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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笑，眼光在宋之和修长的脖子上定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那明年我带你飞。”

一个明显的淤痕，新鲜的红色附着在宋之和白皙的皮肤上。他的圆领毛衣根本无法对这暧昧痕迹做出任何有效的遮掩。

谈晏铭看着那吻痕，无法否认它的存在有一定“故意”的因素。他想到上飞机前巴赫有些不遮掩的眼神，有些不爽，又有些暗爽——他忍不住想要炫耀，于是第一次在性伴侣身上留下这样明显的痕迹。

不过到底炫耀些什么——谈晏铭又往那个红斑上看了一眼，却暂时放弃了思考。

飞了十二个小时，在日内瓦机场降落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宋之和睡得有些懵，任由谈晏铭把他裹进大衣里。

“到了吗？”宋之和问。

谈晏铭给他扣好大衣的扣子：“现在在日内瓦机场，到采尔玛特住处还要两个小时车程。”看看宋之和迷茫的眼，又补了一句，“等下在车上你可以接着睡。”

“哦。”宋之和说，“我不睡了。”

他走在谈晏铭右后方，不由自主地去看他的侧影。

他好像什么也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一时之间眼睛里的爱慕几乎化作实质破框而出了。

“跟紧一点。”谈晏铭忽然转头看他，宋之和迅速扭转了视线。

“嗯。”他应了一声。

谈晏铭看了他几秒钟，把右手往后伸了伸。

宋之和没动。

“快点儿。”谈晏铭也没动，看着宋之和的眼神有点深，“放上来。”

于是宋之和把自己的左手放进谈晏铭的右手，蜷起来，握住。

出了机场，一个40岁左右的白人男性等在外面。他隔了很远就向他们挥手：“Tan!”

谈晏铭带着宋之和上了车，说很地道的德语：“好久不见，约瑟夫”

约瑟夫热切地攀谈，谈晏铭不那么热切地回应，宋之和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于是扭头看窗外夜色里的公路。

“这边家里养了条狗。”谈晏铭忽然说，“你怕不怕狗？”

“不怕。”宋之和回答说，“我很喜欢狗。”

谈晏铭嗯了一声，又说：“它叫hund。”

德语发音，宋之和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h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