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我描春 第6节 (第2/4页)
,淡黄的啤酒在杯中打着气泡,杯口浮着一层白色泡沫,麦香四溢。 “也没什么,只是想撸猫了。” —— 楚琪说的确实没错,白郁声在网上翻遍了沈知言的相关资料,清一色的外界盛评与他的个人代表作,国画占了大头,还夹杂着几副色彩厚重的古典油画。 其中有几副她眼熟得很,大学三年没少拿来当课程案例与临摹样本。 她撅着嘴吹了吹黏在自己脑门上的刘海,转手盖上了笔记本电脑。 怎么说呢。 反正她当时为了交一份期末作业而挠到头秃的时候绝对、绝对—— 没想到自己画作的临摹对象、手边那副山水画的主人会是这样子的。 松松垮垮坐在昏暗包厢正中间的男人,身边暗香浮动,小臂一抹猫爪红痕凌厉得有些刺眼,就连玩笑也极其恶劣。 白郁声垂着的眼睑轻轻翕动,像一只默然无声的蝴蝶。 室内的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空调外机嗡嗡轻响,白郁声赤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转身进了自己许久没踏足过的书房。 画笔被洗干净挂在了笔架上,虽然她的画中规中矩,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画具倒是配得齐全。 所谓差生文具多。 她弓着身子,在书架最上层的柜子上摸索了一阵,把当时为了完成论文作业而买的摹本都翻了出来。 第一本就是沈知言的画集。 封皮不像现在大流行的款式,也没有印上自己的代表作,整页的庭芜绿,正中间印着“沈知言”三个烫金字迹,横竖之间潇洒恣意,排列到一起却意外工整有序。 很难想象这是那个甚至可以用纨绔来形容的男人写出来的字。 白郁声吹散了附在封面上的那层薄灰,翻开了第一面。 浩荡山河,松林烟霭。 白郁声放轻了呼吸。 嗯,她这会儿不得不承认。 人家再怎么恣意再怎么恶劣。 这一手创造天地的画技她依旧得跪着才能膜拜。 她有些沮丧,那颗已经死寂许久的好胜心隐隐有复燃的倾向。 画集边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她耷拉着脑袋,往边上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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