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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个人在沙发上。

白唯夫抬手把客厅的灯打开。

低着头的时安慢慢抬起头，扭头看向他，“你回来了。”

白唯夫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怎么不开灯？”

“浪费电。”

白唯夫看了看他，“用不了多少电。”

时安漆黑的眼睛看着他，嘴唇嗫嚅了一阵后，轻轻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我妹妹不对在先。”白唯夫靠上沙发，抬手松了松领带，“吃过了么？”

时安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白唯夫站起身，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往卧室走，“厨房有水果，先吃点，我换了衣服再出来。”

时安看着他走进卧室，低头看着桌几上那张酒店卡片。

白唯夫换上睡衣出来时，时安还是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像一尊石像。

他走过去，“煮点面吃？”

时安抬起头仰望着他，“你吃了吗？”

白唯夫同他对视，点了点头。

时安站起身，“我还是走吧，隔壁中学应该还有饭。”

白唯夫按住他，“煮面吧，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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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灶台升起白色的水雾，锅内是滚开的水，时安敲了颗鸡蛋，打进去，蛋黄被煮熟的蛋白渐渐包裹起来，面汤边缘滚着白色泡沫。

白唯夫没下过厨，他抽着烟站在门边同他讲话。

“今天你去哪了？”

时安抓起一小把面放下去，“没去哪。”

“看你不在保卫室，你也没什么地方去，我担心。”

时安用筷子搅拌面条的手微顿了一下，没有回头，那张泛白的脸在水雾里若隐若现。

“回租的房子里坐了一下，就出来了。”

“哦。”

白唯夫夹着烟，觉得气氛有些滞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眼看着时安下青菜，捞面，洗锅，端面出来，都没再说过话，白唯夫退到餐桌边，看他坐下吃。

“我妹妹说，你的诗写得很好。”

时安吃面几乎没有声音，他咬断面，轻声说了句谢谢。

白唯夫把烟按进烟灰缸内掐灭，坐到他对面。

“你……”白唯夫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