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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他小时候就这么闷葫芦啊,太不像您了。”关月低头一笑:“像我那个冤家,都撬不开一句暖心的话。”吴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暗嗔道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以衡剥完了一串花生丢进吴钦的瓷罐里,一阵清脆的叮咚叮咚。李以衡握了握他的手指,示意他没关系,自然地岔开了话题:“阿妈,不是说这次来做了醉枣的吗,铺新雪了吗?”“没有呢,今年下雪迟了,昨晚才是第一场小雪,还没顾得上铺。”李以衡点点头:“那我一会儿带吴钦去弄。”“枣罐在偏屋里放着,有三坛,今年试着搀了一点蜜,泡枣的是自酿的糯米酒,全当给小吴尝个鲜。”关月灵巧地勾好了一只手套,打算勾另一只的时候,李以衡领着吴钦出去了。李以衡抱着两个小口坛,给吴钦留了一个,带着他两个人跑到后山半坡上的一棵盘虬的古树下,翻出一层薄薄的新雪来。李以衡把最上面一层的雪沫刮掉,只取了下面干净的一层,打开密封着枣坛,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飘出来,李以衡铺了新雪上去后便飞快又重新密封起来。李以衡每个步骤都耐心解释着:“铺了雪后放一阵子再吃,酒枣会又凉又甜,还会更软一点,这种甜津津的东西,很适合给小孩子吃的。”吴钦捧着自己的脸专心致志地看他动作:“那老师为什么还说是给我吃的啊?”李以衡封好了最后的一坛,语气理所当然:“还不是因为你就是小孩子。”吴钦白了他一眼:“你果然是嫉妒我有纯洁无瑕的心灵!”李以衡没绷住被他逗笑。吴钦抬头,看见黑黝黝古树枝桠上挂了很多打了结的红色绸带,随着微寒的冬风轻荡飘扬,在绵延了整片山背的白雪的映衬下,不知怎的,竟有种无由来的神圣感。李以衡也跟着他抬头看:“这是祈愿树,祈求年年岁岁风调雨顺喜乐安康,但凡有年头的老树都会被挂一树,民风如此而已,不算什么稀罕物。”吴钦盯着那些红绸带发呆,回过神来忍不住轻轻问道:“李以衡,关月老师,她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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