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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路灯，甚至有人拍照的闪光灯映照成抽离纷杂的色彩。

吴钦看着出事那人身上熟悉的衣服和洒落在一旁还冒着热气的两杯奶茶几乎要窒息。

他颤抖着想去移动那伏趴在臂弯下的面容：“李以衡……”

“对不起，请让一下。”救护车上抬着担架下来救护的医生挡住了视线。

吴钦僵着身体动弹不得，看着他们把人送进救护车里砰地一声合上了车门才反应过来。

他张皇无措地喊起来：“等一下，等一下……”

他望着急速驶去的救护车哑然无声，连爬起来去追的力气都没有，畏惧像是依附在骨缝里，让他的每个关节都疏松无力，他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到觉得灵魂要被人抽走了。

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只剩他一个人坐在马路边眼神涣散地望着已经被处理过的现场和来来往往被疏通的车辆。

忽然，一瓶拧开了盖的矿泉水递到他面前，身旁有人挨着他坐下，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找了你半天，怎么在这里坐着？”

吴钦呆呆地转过头，看着他提起手里的芝士蛋糕解释道去买这个所以耽误了些时间，吴钦望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自己却好似什么都没听见。

李以衡把精致的甜点放到他手里，却没想到吴钦抱着小蛋糕就开始痛哭流涕掉眼泪。

李以衡愣了一下，急忙开始哄人：“怎么了？……你别哭，想吃我以后天天给你买好不好……”

吴钦自顾自崩溃地哭起来，一句囫囵的话都说不出。

零零碎碎的李以衡也没听太明白，一会儿是“有人和你撞衫我以为是你”，一会儿是“洒了两杯奶茶还是热的”，最后实在受不住了抱着李以衡开始更伤心地语无伦次着：“除了你，我就没有别人了，他们谁都不要我，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就算李以衡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就算说他自己贱也好，没骨气也好，说他好了伤疤忘了疼也无所谓，他就是这么固执，固执到死不悔改。

反正，反正他是死也不会松手了。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这没什么人情味的世上，只有李以衡肯真的对他好，虽然李以衡平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