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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逆着灯光，只勾出一个黑色的阴影轮廓，看着实在怪吓人的。正手足无措的时候，脸颊上忽然有什么水珠坠落下来，一滴一滴，竟热得发烫。

毛小羽一惊，顿时不怕了，惊呆地看着王子闻通红的眼眶里掉落的眼泪，反倒吓傻了。

他赶紧捧住他的脸，着急道，“你这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家里出事了吗？你别哭啊，别吓我啊……”

可那眼泪却掉得更厉害，王子闻埋头在他肩膀上，手臂包裹着他的腰身，将他整个纳在怀抱里。明明是强迫的动作，却哭得一塌糊涂，毛小羽僵着身子任他抱着，不问了，以为真出了什么大事，笨拙地伸手回抱住他，慌忙亲吻他的脸。

“你别哭，”毛小羽吻得没有章法，着急地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他，“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挺过去就好了……”他嘴笨，又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心里又急又疼，疼得自己都想跟着哭了，“有我在呢，有我陪着你呢，别哭，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王子闻终于抬起头来，哭得满脸都是泪，毛小羽心疼地给他一点点擦净了，想了想，还是主动抬起头亲亲他的嘴唇，又舔了下他的唇角无措地哄他。

就像是动物的本能一样，想要用亲吻和舔舐安抚对方似的。

王子闻感受到他慌张的疼惜，终于慢慢止了泪，心里发了狂似的疼痛也终于停歇了，只剩下说不尽的心疼。他看着毛小羽潭水一样柔软的眼睛，沉默了很久，终于涩然地问，“那天晚上……是你吗？”

毛小羽一愣，没太反应过来。

王子闻盯着他许久，像是忽然说不出口，埋头在他肩膀上，哑声说，“雯雯……是不是我的女儿？”

毛小羽猛地一震，瞳孔瞬间瞪大了。

王子闻更用力地抱住他，“欢送会那天晚上……是你吗？”

毛小羽直愣愣看着王子闻，整个人懵掉了似的，一句话也不说了。

王子闻终于抬起头来，忽然伸手掀开挡着他额头的刘海儿，盯着他突然泛红的眼睛一字字说，“小傻瓜，我已经……我都知道了。”

毛小羽仍是呆呆看着他，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