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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意,像是单纯的不带目的地闲聊。“我没想到会吃那么多,我喝醉了,也许之前吃了但我又忘了,就重复吃了,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一瓶已经没有了,我又不确定带过来多少药,就没太在意。”他停顿了一下,哽咽道:“是我没照顾好自己,我让人担心了,没想到会这样,我妈哭得很伤心,我对不起他们。”“你没必要向别人道歉,这不是你的错。”陆悦音见他情绪不太稳定了,打算结束今天的治疗,起身说道:“营养液输完了,我去叫医生。”白雁岚抬头,第一次与她对视,问道:“你不就是医生?”“我是来跟你聊天的。”陆悦音微微笑了笑,走出了病房。门外等着的方青怡赶紧上前去询问情况,陆悦音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诊室里。她靠在桌子上,开门见山地说道:“不太好,记忆很模糊,分不清事实还是臆想,厌食症也没有好转,我可以开一些药,用生理影响心理,做好漫长治疗的准备。”方青怡眼泪无声地流淌下来,偌大的诊疗室里只能听见她隐忍的抽泣,半晌,她压抑住内心的难受,问道:“需要我来怎么配合治疗?”“我之前听您说了白雁岚生父的事情,初步考虑这是遗传性精神障碍症。我能问一下他父亲现在还有在服药吗?病情控制得怎么样?”“我其实……”“没关系,我就是问一下,不方便说也没关系。”陆悦音以为白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方青怡赶紧说道:“这没什么难以启齿的,只是我这些年跟他生父没什么联系,只知道他人在美国。我们离婚的原因就是他爸爸的病,我结婚之前并不知道他有抑郁症,分开的时候雁岚还小,不太懂事。”方青怡嫁给白雁岚的父亲白正的时候只有二十岁,她刚转到文工团编制,一次合唱演出中与白正相识,很快便坠入了爱河。白正是一个钢琴演奏者,从东华国音乐学院毕业后,因出色的成绩被分配到了国家爱乐乐团,作为主钢琴手培养。他沉默寡言,不善与人交流,但心地善良又温柔。有一次方青怡在剧场后门看见白正拿午饭喂流浪狗,便走了过去:“你都喂了它,你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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