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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然。

云然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他腕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好，已经结痂了，但医生说他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他们把病房里所有的尖锐物品都拿走，并且安排了五六个护工二十四小时监看他才没有让情况恶化下去。

唐沅每次来都会带给他一束花，这次是一束百合，他放在了青年的床边。

“怎么样了？我哥哥最近有没有成功地让你的话多起来呢？”唐沅笑着和他说闲话，“我哥说他第一次见你那么沉默的观众，比我四哥还冷。你怎么好这么伤你小粉丝的心啊？”

云然弯了弯嘴角，说，“我可伤不到他。”

唐沅的哥哥比唐沅更要开朗，要说唐沅是光的话，那他哥哥就是耀眼的太阳，一刻不停地散发着热度，浑身的活力似乎永远也用不完，就算他冷场了也能自顾自地接下去，笑得满病房的阳光都亮起来。

唐沅深谙自家哥哥厚脸皮的程度，他哥才不会伤心呢，反而是每天都兴奋地跟他说今天他偶像又跟他多说了几句话。

唐沅又慢慢地聊了一会儿，看云然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便说出立刻今天的来意。

“我要是说，我有线索了，你会开心吗？”

“……”

云然怔了怔，“是么？什么线索？”

“这个我暂时先不告诉你。只是有一点，我想知道。”唐沅卖了个关子，看着他定定地说，“要是那人站在你面前，你能认出他吗？”

虽然知道这是个残酷的问题，但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不能认错了人。

长痛不如短痛，唐沅神情格外认真，一字一句，道，“要很有把握才可以。”

青年瘦削的肩胛骨像是片薄薄的蝴蝶翼，好像下一刻就能飞走，唐沅耐心地等着，心里明白回忆的过程对他也是一种折磨，所以他温柔地握住云然的手，慢慢等待他的回应。

“可以。我不会认错的。”

云然终于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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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虽然明媚了好多天，但总不是时时刻刻都是晴天，唐沅看着商场的大玻璃窗外的层层阴云，想着也许是快要下雨了。

他买了不少婴儿用品，挑得眼花，但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拿，全是身后那个人形搬运机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