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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前日夜里的事情,却发现,枕边放着一个东西。拿在手里,发现居然是那个兔子木雕。那个人依旧是把木雕还给了他。叶泾看着木雕,半日没有说出话。熬来的药,放凉了,放在他旁边,叶泾拿起来,喝了一口,看着院外在制伞的那个人的背影。门外细雨点点。那人身上单薄,甚至蓑衣都不披一件。叶泾想下榻,却碰到了圆凳,屋内响起了一阵声响,江老板进来,看到他把药喝了,于是过去,将他手里的帕巾拿过来。拭在了那个人被药汁打湿的手腕上,以及衣裳上。江浸垂着情绪,也是一声不发。叶泾更是没有言语,半日,江老板开口,问他道,“大夫也不知道你是得了什么病,你说吧,寻医访药,我都替你找来。”团子放学归来,看到了天边的纸鸢,犹如一个挣着线,迎着风的鸟儿,但是又一扯一脱的,还是摆脱不了控制。团子盯了一会儿纸鸢,于是背着背囊回家。到了家里,发现江氏伞铺依旧是关着的,这两日未开门迎过客。全程在院内熬夜、制伞,不知道是自责,还是别的缘故。十几日后。天气晴朗的时候,叶泾会把新缝制上的浸了黄油的伞面铺出院子里晒。把每一根新削好的竹骨冲刷过四十道水,他弯下腰,又直起腰,再折下腰,还挺起腰来。汗水渐渐湿了他的侧脸,眼前被汗水模糊住了。他扬手一抹,连手里都甩出了汗。烈日的暴晒,长久的劳作,叶泾倚在了一道墙院边,才稳住了身形。“你这般努力也没用,他心早寒了,还有团子的一席之位吗?”“等你死了后,团子就变成迎来了后娘的拖油瓶,爹嫌后母不爱的可怜虫。”心底突然响起了这种声音,叶泾一惊,发现无人对他说话,而是大脑的自己以另一种声音在跟他自己说话道。叶泾回道:“闭嘴。”“哈哈,还不让说了。你当初怎么对江浸的,你想他会以德报怨回你吗?笑话。”“不要妄想了,你的下场就像是……”叶泾怒吼道,“你给我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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