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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头,“我今年夏天才……才刚刚及冠……”他恹恹地小声道:“我瞧着恩公应该比我大一些……”“你也是……刚好二十岁?”魏寻的言语里不经意间已经收起了方才的凛凛寒意,甚至温柔过之前,“没事,怕扰你休息,我去外间睡。”山中小屋的厢房内。阿赤又是一脸的焦头烂额,他瞧见顾爻进门,赶紧上前抱住了对方的胳膊,“师兄!你可回来了!”“我去得也不久啊……这是怎么了?”顾爻不解,他低头看着难得和自己亲近的小师弟,突然散漫地挑了挑眉,轻佻道:“想我了?”“呸!”阿赤闻言一把甩了顾爻的手,“你再学几千年你也不是沈凌逸!”“好好好……”顾爻赶忙上前揉了揉阿赤的头,给那孩子顺气,“所以,到底是怎么了啊?”阿赤照例甩开顾爻的手,抬起一张稚嫩的小脸,正经道:“薛成訾,死了。”作者有话要说:会好的会好的!别打我!(狗头保命……)第41章陈年梦魇顾爻赶到清灵派的时候仍是深夜,薛成訾的死讯显然还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他看到薛成訾的尸体仍然保持着忏悔求饶的姿势,至死都跪伏在地;表情惊恐万状,目眦欲裂。这惨状很难不让人想到对方死前是否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凌虐。顾爻觉得一阵脊背生寒,急忙溢了灵气去探,死因却只有一处——一剑封喉,干脆利落。他没有声张,迅速地离开了薛成訾的卧房。魏寻抱着寝具退去外间后,随手放下了中间的破旧棉布帘子。肖一瞪着帘子的方向怔怔地出神,他虚弱又疲惫,很快便跌进了陈年的梦魇里。薛成訾在巨大的实力差异面前,坦白了当年对许清衍和魏寻所使用过的龌龊伎俩。他在求饶,在忏悔,可声音落进肖一耳朵里总是显得那样的不真诚。肖一抱着一柄残剑冷冷地旁观,越发出离的愤怒。他揉了揉跳动着疼痛的太阳穴,努力地安抚着体内暴躁的冥凤。顾爻自然找不到冥凤,无论是凤囹圄还是天上地下的任何一个角落。因为冥凤一直宿在肖一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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