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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深只摇摇头，什么都不说。

穆燐烁又说，找一只和小白差不多的，就当它还活着。

“我没有办法自欺欺人！”纪深大声地反驳他，“我这辈子都不再养猫了！”

穆燐烁被他吼地一愣，垂眼，不说话。纪深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对穆燐烁说过话，几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伤心成了焦躁，化为能伤害身边人的利剑。

“死了就是死了，重新找一只也是不一样的，它没有和我有关的记忆。”说着说着纪深的声音轻了下来。

话里的话，也许指的不是小白。

“对不起。”穆燐烁轻拍趴在桌子上纪深的背，“我只是想你不要这么难过。”

“可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代替来代替去……明明所有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脆弱的。”纪深站起来，眼里发红，向穆燐烁道歉，“对不起。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他的错？

“我想出去走走，一个人。”

“恩，早点回来，我等你。”

纪深关上门后，穆燐烁挥手把笔记本电脑狠狠摔倒地上。

穆燐烁不是没脾气的人，但是他这时候只是发自己的脾气。

纪深越来越让他无措。

有时候安静得像个熟睡的孩子，有时候又用一种沉默让穆燐烁心慌。

这次更是毫无预兆地爆发，对他怒吼。

他终于明白，纪深说的是实话——覃澈死了。

纪深只是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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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深游荡在大街上，其实并不是想出门走走，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穆燐烁。

又开始不由自主地羡慕起萧涵来，活在戏里的人，是不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吧。毕竟所有的都是戏，该爆发的时候爆发，该收敛的时候收敛，而他却做不到这么收放自如。

要是他也有萧涵那样的天赋多好。

有这种天赋的人，真好……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电话那头的人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声音有些熟悉，但想不太起来。

“今晚天文台，有空吗？”

是安年。

纪深沉默。

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用媒体的话来说，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