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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他忽然大声跟我说再见，我回头，看着他起跑，然后消失在我眼前。”

“他从天台上跳下去了，当着全校同学的面。”

刘占：“……”

乔大野：“……”

装睡到没有破绽的侯颖：“……”

“他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难受。虽然后来我了解过他的家人无法忍受他的性向带去做各种心理治疗而折磨得他几乎崩溃，但我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我很多次都在想，如果我当时接受他他是不是就不会做这么极端的事。或者，我知道他会那么做，会不会接受他？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任何希望，会不会事情就不至于那么糟糕？”

这些问题折磨着他。

那时的李轩辕还太过年轻，不足以承受这样的变故，也不懂得调节自己的心态。

那时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本该嚣张鲜活的青春至此戛然而止。事到如今，回忆起来他仍旧没有办法平静。

李轩辕抹了把脸，“之后我就退学入伍了。从那以后我就决定不招惹别人，也不给他人留任何幻想。副连当时逼得我那么紧，就像当年那个人一样，你们说我会感动？不，我只觉得害怕，他太自私了，在逼迫我，要么放弃我的自尊，要么看他重蹈覆辙。所以我用了点手段，还好他足够自私，没有那么爱我，在我和更高的职位之间选择了后者，我感谢他的明智。”

“那猴哥他……”

李轩辕瞥了侯颖一眼，低声道：“要不是当时在逃命，我早就打他个半死了。”

刘占噗嗤笑出声来。

侯颖：“……”

“那现在呢？”刘占虽然在笑，但问得异常认真。

李轩辕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好一会儿才呢喃道：“如果不是末世，我不会让他在我面前晃悠这么久。”顿了顿，他像是对谁投降了似得，解脱地微笑着说：“但是现在，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视线。被他缠着，其实感觉不坏。”

“那我要恭喜猴哥了啊！”

刘占笑得万分真心，还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一直沉睡的侯颖忽然翻了一个身。李轩辕蓦地像他看去，在他和刘占以为侯颖仍在睡梦中的时候，侯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