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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谁说没关系!”小小的若沧,愤怒不已。他踩在溪水里,盯紧伏在岩石上的少年,连续掐出好几个手诀。他没有说话,欧执名却恍惚听到洪钟轰鸣。整座安宁山脉法阵缓缓启动,在若沧身躯残存的灵气聚拢下,带起绵延无际的呼啸。欧执名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感受到冰冷溪水,感受到魂魄撕裂,感受到耳畔繁杂纷扰数万年的吟诵呼唤,织成密闭的天罗地网,悬于一线之间。太阴化生之蛇龟玄武,匍匐于浩渺大地。魂魄复苏山林溪涧,极阴极阳二者分离。与安宁山脉同心跳同脉搏的呼吸,摒除了漆黑污糟的恶念,留下了澄澈清明的善念,各归其体。欧执名从浑浑噩噩之间,找回了遗落的记忆。他记得湿透的自己,毫发无伤的被剧组找到,吓得剧组当夜就求香供果,祈祷山神勿怪。他记得自己疲惫的走回道观,推开房门累得倒回床上,深夜发起高烧,惹得师父担忧无比。他记得葬礼上见到的阴森晦气,还记得安宁山脉云雾缭绕。他与若沧的灵魂割裂,再次融合,最终分离。却也唤回了彼此交错的记忆。魂魄从轻盈变得笨重。一幕一幕掠过眼前的画面,连他年少失去父母经受的悲痛,都因若沧念诵经文的记忆,变得浅淡。他见若沧身形消瘦,声音清冽,身穿紫色法袍,站在道场,为安宁镇失去父母的村民念诵。一句“清斋烧香,行道礼拜,诵念转读此经,罪亦消灭,名报父母”,勾起他心底最深的痛。连带着师兄曾在电话里轻描淡写的一句“清斋烧香,行道礼拜”,都变得刻骨铭心。魂魄无一处不痛苦,又悲伤得难以自持。若沧和杜先生满含担忧的对话,印入了欧执名脑海。那句“这坠子光亮暗藏坎坷,苦主与欧先生血脉甚笃”,响彻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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