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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沙发上，捡起那个削了一半的苹果，刚刚的委屈全然消失不见，整个人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从容镇定，笑眯眯的模样。

“阿姨说，照顾你是我身为男朋友的责任。”

他说的太理所当然了，林修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无聊地盯了一会儿裴行云拿着苹果的白皙手指，那句话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后，才终于被消化。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头顶上的输液瓶也随之剧烈抖动了一下。

“你刚刚说什么？”

裴行云用不赞同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再次搁下苹果走到病床前，用手扶了一下还在抖动的输液瓶，“不要乱动，小心跑针了。”

林修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求证一般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裴行云笑眯眯地在病床前坐下，“阿姨知道了。”

林修竹觉得头顶好像有雷降落，话都说不清楚了，“她她她……怎么知道的？”

裴行云笑着看他，什么都没说。

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他从来没想过要隐瞒自己的心思。

林修竹病危那几天，裴行云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在抢救室外一坐就是一整天，眼睛直勾勾盯着抢救室的门，几乎吓坏了陪在医院的所有人。

他这样的状态，明眼人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更何况姜秋也不是一无所知。

那五年的时间里，他虽然没有直接跟林修竹联系过，可是却通过姜秋知道他的不少事情。

他不是那种会将心思写在脸上的人，所以会拐外抹角地打听林修竹的事情。

从他早上吃了什么，到晚上什么时间回家，姜秋不设防的情况下都会一一告诉他。

只是一次两次，姜秋不会察觉到什么，但是时间久了，身为女人的敏感，她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她始终不动声色。

裴行云那么精明的人，对姜秋的心思自然也有所察觉。

他也学着姜秋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默默通过她继续关注着林修竹，顺便将自己的情深不浅一一展露在姜秋面前。

车开到楼下，裴行云脸上还挂着笑。

不是往日那种端着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笑得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