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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说吗？”

“我……我……”袁渊的眼神太凌厉，陈愿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他不敢说。

“你不敢说，陈愿，你不敢说！”

“你不说，我说。”袁渊把声音放的轻一些。

“我难受，你把我当空气时我难受，你说你不喜欢我时我难受。”

“我服软，我低头，别不理我，行吗，陈愿？”

看着袁渊受伤的眼神，陈愿又哭了。

“你难受，是因为你心里也有我。”袁渊把声音放的很轻很轻，右手慢慢扶上陈愿的心口，轻轻揉了揉。

“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对你好的机会呢？”

“让我照顾你，保护你，不让你孤单。”

痴迷的眼神，袁渊喃喃地诱哄着。

他是最凶狠的野兽，却也会把柔软之处掀开给人看。

“别说了……唔……你别说了……”陈愿被逼的急了，一把推开他，突然大声哭起来，哭的嘴都咧开了，声音都变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这样对我……”

袁渊一下子心软了，强撑的一点气势也没了。

真难看，陈愿哭的太难看了，袁渊甚至有点想笑。

他直起身来，不再逼迫陈愿，把陈愿往自己怀里揽。

袁渊轻轻地，温柔地问。

“那能不能再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呢？”

“滚……你滚……我不要你……”

陈愿嘴上说着狠话，身体却诚实地往袁渊怀里钻。

手也附上袁渊的背，把哭的一塌糊涂的脸，狠狠地摁在袁渊胸膛上，鼻翼间都是这个人身上好闻的清香。想要把自己闷死在他身上。

袁渊的胸膛被陈愿撞的疼，心里也疼，只好把他抱的更紧。

陈愿大声哭了一会，终于把自己从袁渊怀里挖出来，一时间还停不下来地抽噎。

袁渊从兜里摸出纸巾给陈愿擦脸，其实也擦不到什么，陈愿的眼泪鼻涕全抹他衣服上了。但还是眼前人比较重要，袁渊也顾不上衣服。

失而复得，两人心里只有这一个同样的想法。

兜兜转转，反复问对方到底喜不喜欢，终究还是在意，还是不可能放下。

“我还上班呢……”陈愿看着袁渊胸口一塌糊涂，和袁渊眼神里的调笑意味，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别去了。”

“那公司……我家的。”

“刚才的人……我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