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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小徐带着白耀元和韩南郡一路畅通无阻地再次到了工作室。

进门之后，小徐长叹一声，“我的个老天爷，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

韩南郡奇怪地看着小徐。

小徐脱下了手套，“明明上午给了你俩我的联系方式，来的时候好歹说一声，我去接你们都行。这要不是老三给了信儿，一会儿你俩被打了怎么办？”

“老三是谁？”

“就龙子旁边那个，他是弄堂里的‘眼’。”

“眼？”

张远山手里拎着个壶从后面的房间打帘出来：“就是这玖龙弄堂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绕不开他。”

韩南郡想了想，“那不就是弄堂里的话事人？”

张远山笑着给娇娇递了一颗糖，“这玖龙弄堂里心气儿高的多了去了，不服他老三的也多，话事人可说不上，顶多算个小老大。”

韩南郡点了点头。

白耀元则是问起了刚刚龙子口中说的“和张老头一样不懂规矩”是怎么回事。

小徐噗嗤笑了一声，“我师父原先吓唬过他。”

“那晚上的玖龙弄堂有什么规矩？怎么就非要你去接了？”白耀元微微眯眼。

“晚上的玖龙就是另一个世界啊，”小徐耸了耸肩，“没有人领着进来的，统统都算是来挑战的。”

“挑战？”韩南郡觉得这词儿简直匪夷所思。

“要不然大晚上来这沪都最乱的玖龙干什么？大家就默认你是已经知道玖龙的规矩。要么你赢了，日后玖龙有了你的名字，你也能在这里弄个吃饭的行当。要么你输了，可能活着走出玖龙都难。”

韩南郡想起了刚刚他和白耀元进来时候，弄堂里众人的眼神——原来是这个意思。

稍微了解了一些这玖龙弄堂里的奇怪规矩之后，韩南郡问起了正事：“这弄堂里还有纹身店吗？”

小徐点头：“还有两家。一家西派的，啥都敢纹，白元亮就是在他们家纹的，里面有个金毛外国人。还有一家小作坊，纹身的大师傅是个大胸女人。金毛纹身技术还行，大胸大老娘就算了，我觉得她开纹身店完全是为了卖.淫合法化。”

说完小徐还拿出了一张弄堂里面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