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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挂断了一个人的电话，”程意补充道，“挂了小祈的电话。”

温行之脸上表情说不出的精彩，半天才憋出一句：“为什么您喝的是热茶，给我买冰水？”

程女士毫不愧疚：“因为我自己掏钱自己买的。”

很有道理，没法反驳。

温行之坐在车后排，盯着手机愁眉苦脸。

他给顾祈回了五个电话，对面传来的永远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温行之坦白认错，认真编辑着短信请罪。

“我不该喝冰水，虽然那是我妈特意花两毛钱给我从一群老太太手里抢来的。”

“我也不该和收银台小姑娘对视，虽然整个过程不到零点一秒，我敢肯定她都没记住我的脸。”

“还有...我不该挂了你的电话，虽然...好吧没有虽然，是我挂的。但你怎么能不理我呢，我都给你打了七个电话了。”

“顾祈，顾总，宝贝儿，甜心儿...我错了，真的...”

最后一条温行之发的微信语音，声音软的能腻死人。

顾祈开了四十分钟的会，散会后翻看手机都给气笑了。

行啊，本来他打电话只是想约温行之一起吃晚饭，没想到还有人不打自招。

“喂，”温行之猛地挺直身板，“你不生气了？”

顾祈勾着唇无声的笑，语气却刻意压得冷冰冰的：“和小姑娘对视了？嗯？”

温行之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拿出他那生硬的转移话题的破烂本事：“我们去吃粤菜吧，好久没吃了。”

顾祈也学他，不答应也不拒绝，坚信沉默是金。

“没有对视，那只是两个蝼蚁般的小人在茫茫宇宙的一次视线碰撞，连空气里的尘土都没受到影响。”

“真的，你要相信我。”

顾祈忍着笑嗯了一声。

“你笑了。”温行之说，肯定句。

随后，电话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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