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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边的那群鸭子挪动步伐似的，凑了过去。

“小孩，别哭了啊，让哥看看。”

小声哄着，把小孩从地上捞了起来，可这人坐也坐不住，直往他怀里倒。听着怀里的哭咽声，赵晖慢慢收回无处安放的双手，搁到他的背上，再将怀中的孩子搂住。

这发酒疯，可真是要命啊。

柴非迷迷蒙蒙的缩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就像小时候生病了，妈妈怀抱他那样的温暖。柴非停了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此刻乖巧的缩着，谁都不忍心再去吵醒他。

赵晖借着满天星光看向怀里的小孩，小脸上亮亮的，凌乱的眼痕，他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用手指抹掉那张白净小脸上的眼泪，赵晖忍不住紧了紧手，拍起背来哄他入睡。

夜风凉凉，帐篷里夹着淡淡的烟酒气息，扰的赵晖的心完全乱了。三十年的人生，突然就在括苍山看银河的夜晚，就乱了，一塌糊涂。

这只是个意外，他想。

宿醉醒来，柴非觉得脑袋沉沉的，像是被人套麻袋往水里一扔喝足了水一样。

帐篷的拉链被拉了一部分下来，外界隐隐微弱光线透了进来。柴非挥了挥手，就见空气中的浮尘舞动，从垫子上坐起来，身上盖着的什么就落了下来。眯着眼凑近看，是赵晖的外套。

柴非的小脑袋钻出帐篷，就见云海日出的壮观景象。红红的太阳从云海中喷薄而出，不消多久便红霞满天，而绵延起伏的山峦也渐渐在云海中露出形貌，青山清秀而温柔。据说太阳初升后在中国大陆的第一缕阳光，就是此处。此时看来，真是绚烂夺目。

而赵晖就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背对着盘腿坐着，正看着这一景象。也不怕罗圈腿，柴非小声嘀咕一句，就见赵晖闻声回过了头。

“看日出怎么不叫我呢？”

“......我忘了。”其实他发了一夜的呆，还没怎么回过神来。赵晖抿了抿口中的烟，将它夹在了指尖。

“好吧....”

背着光，看不清赵晖的表情，一大早的就又抽上烟了。

柴非回头把外套从帐篷里扯出来，就往他那走去。脚步沉重，头还有些晕乎乎的。

“我昨天没发酒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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