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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语文不错，英语也可以，可是涂鸦本里却画着很多不像是小孩会画的东西。

被刀切开的水果有黑漆漆的流血的伤口，枯朽揉碎的花瓣，窗外一双双窥视的眼睛，只有墙壁的窄房，还有被涂鸦成鬼脸的全家福合影。怪异畸变的线条，诡谲艳丽的色彩。如果不是画的东西太过阴郁，其实林澄域真的很有天分。

那个时候林效先只是觉得心疼，他觉得自己给澄澄的关心太少了。所以他做了第二件事，他看见澄澄书桌最下面抽屉里的日记本时，没忍住翻开看了。

“爸爸妈妈分别来看哥哥和我了，他们明明以前总是躲我，现在却假装很关心我，可是他们连我今年几岁都不知道。”

“哥哥凭什么那么好，凭什么大家都爱他，凭什么我不正常。”

“哥哥真的很好，哥哥今天给我买了巧克力蛋糕，他祝我十五岁生日快乐。他是唯一祝我生日快乐的人。”

“我居然来月经了，很多血，红色的，潮热的，裤子脏了，床单也脏了，大片大片。我恨不得把刀捅进那里，我不该有那个器官，它不仅在那里长着，它甚至越发有存在感。可是，哥哥给我塞了棉条，哥哥的手很烫，他好温柔，他给我擦眼泪，我觉得我没那么恨那里了。”

“我买了裙子和丝袜，我喜欢的。午夜，我偷偷在床上换上成套的胸衣内裤，我仿佛身处在一场飞行里。”

“我爱我哥哥，这是一定的。”

“不，我其实恨他，他什么都不用做，却夺走了我可以拥有的一切。”

“我好像找到了永远和哥哥在一起的方法。我不能离开他的，他有钱可以养我，作为哥哥他爱我。离开这两样我都会死掉。”

“我嫉妒他，我勾引他的时候，为什么他可以无动于衷呢，我明明都湿了。”

“他今天29岁生日，我陪他吃晚饭。我裙子下面只有丝袜，没有内裤，我用脚碰他那里。他假装不看我，可他硬了。”

“一起下地狱吧，哥哥不可以高高在上身处云端。我要毁掉他，像我被毁掉一样。我为什么爱穿裙子，我为什么会长一个女人的东西，因为我要和他在一起。我天生适合他的身体。”

空白，没有下文。

林效先愣住了，他想他明白为什么澄澄要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