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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手背上吻了一记道。

唐辛宝没好气道：“什么时候出发？”

“等我的消息。”

这时门外响起门铃声，大概是预约的患者上门来了，威廉医生离开屋子并反锁好门。这座洋楼其实是威廉医生的私人诊所，一楼是诊室，二楼作为休息，现在为了软禁唐辛宝，已将二楼人员全部清空。唐辛宝附耳在门上倾听，只听得一连串欢快的英文交谈，之后便有女人的笑声响起。

约么一个小时，房门再次被人打开，威廉医生穿戴整齐、手上拿着顶细呢的女士礼帽，招呼唐辛宝道：“带上这个，跟我走。”

唐辛宝忙接过帽子带上，而后挽住威廉医生的胳膊摇摇晃晃地随他走下楼。原本坐镇一楼的两名陆家看守此时在沙发上一边与会讲中文的外国女人说笑一边喝酒，他们一人举着一瓶伏特加，显然已经喝高了。唐辛宝和威廉经过他们时，他们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还是威廉医生主动说：“我出去一下，大约半个小时后回来。”

那两人嗯嗯的答应着，也没有在意。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唐辛宝出了洋楼后与威廉一同乘上一辆汽车。

“你想去哪里？”威廉握着唐辛宝的手问。

唐辛宝快速回忆自己在天津城内几处经常去的场所：“我想去凯特饭店吃饭。”

威廉的蓝眼睛盯着他精致秀丽的面容，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笑微微地说：“好。”

外人的眼中，他们就好像一对般配的情侣，男人是仪表堂堂的白人绅士，女人是年轻时髦的留洋小姐，然而这俩人都心怀着鬼胎。待到进了凯特饭店，唐辛宝一路东张西望，期盼着能遇见个熟人，可老天爷好像专门要和他作对，半个眼熟之人都没遇到就被威廉拉进了包厢。唐辛宝穿着紧绷绷的胸衣，根本吃不下东西，倒是方便了威廉，把他抱坐在腿上边吃边动手动脚。

好容易吃完了饭，唐辛宝终于逮到个威廉去结账的机会，跟侍者要了笔纸，写了一行字和一串地址，拜托他将纸条按照地址送去，并从手上脱下威廉给他做伪装的戒指作为酬劳。

八点整，威廉带着唐辛宝回到住所，客厅之中，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