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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帮凶。”江浔的声音很轻,但不犹豫,“是陪着他。”“你们还是太年轻。”夏楼山摇摇头,知道多说无益,起身离开了。之后夏清泽和江浔也回了卧房,夏清泽很急,扯掉江浔的外衣将他翻过身,动作粗暴。江浔强迫自己不要反抗,埋在枕间的眼睛里有对未知的惧怕。但他知道夏清泽不会伤害他的。他像献祭一样配合着,被扒到只剩下贴身的内衣,乳/尖挺起,夏清泽才终于冷静下来,跟他说对不起。“不要说对不起,”江浔坐起身,大胆地抱着他,像安抚一只大野兽,一遍一遍地说,只要夏清泽别难过,他都没关系。他问夏清泽到底发生了什么,夏清泽给他披上自己的睡衣,带他去书房,打开一个上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本笔记本。他翻开其中一页,将那封被八年的时光和海水磨到褪色的夏樱的绝笔拿出来:我不恨任何人,我也不觉自己有错。我像是被禁锢在大理石中,但没有一个米开朗琪罗来雕刻,setmefree。有人和我说,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反抗,只有活着,才能守到云雾拨开的那一天。可我怕是等不到了,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一想到自己还要千千万万个下一分下一秒,我就坚持不下去。真不好意思,我是那样年轻,才十八岁,怎么肯妥协呢。我不是kitri,也不是堂吉诃德,我只想光明正大地做我自己。“她都没写寄信人,”夏清泽背靠着书柜,神经绷着,“她从一开始就想好了。”江浔小心翼翼地将信放回去,关上笔记本,说:“这不是你的错。”他又找出一张明信片给江浔看,那是十多年前夏樱从梵蒂冈寄给他的,正面的图片是米开朗基罗为美第奇陵墓所雕刻的几座塑像,背后是米开朗琪罗一句名言的英文翻译,再翻译成中文,意思是“我在大理石中看见天使,我不停地雕刻,直到使他们自由。”“她在向我们求救。”他的手指划过那句“setthemfree”,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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