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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说：“因为我老是看嘛，当然会看到他还没弄湿头发的时候…我还记得他有一次戴了发带，那个发带很衬他…”

李衍也想天天来看，但是家里还有个半大的小孩要照顾，实在没办法天天过来。他很想赶紧和家里摊牌说清楚，结束这样东奔西走的日子，但问了大哥好几次可以跟爸爸说没，大哥都敷衍地说着“这才过了几天，不行不行”地拒绝了。Alex也疑惑过说怎么觉得他大哥像是在拖延时间，但是没有道理啊，这有什么好拖延时间的，迟早不都得和爸爸说的吗。

“没有，我没有不信，”李衍连忙解释说，“这个我相信的，我很早就喜欢你了…”

“…”Alex说，“…就是辛苦你了。我也没有陪着你…”

“…”李衍说，“当然是看你…还有啊，你们在做的那个游戏里不是有更衣室的场景吗？我还记得你的位置呢，那时候经常可以看到你。真的，我是真的那个时候就喜欢你了。”

“…”李衍说，“那我知道了，我没看背面，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把它扔了，这个我记得…”他很懊悔地说，“你应该直接写在我身上的。”

“是真的！”李衍抓心挠肝想要找出辅佐自己说法的证据来，“对了，有一个学期的游泳课，我们两个班是在一起上的，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总和一个卷头发的在一起对不对？”

李衍看着他：“…”

“不是，”李衍赶紧解释，“就是很新鲜，没看过。”

当时他们两个班在同一时间上课，就是各自占据泳池的一端，约定俗成地一样有一条楚河汉界，很少有人会混在一起玩。李衍不太会游，老师也不费心教，每次上课就是集合数人然后解散，于是他大部分时间都坐在遮阳伞下的沙滩椅上，看其他人游。因为露天泳池白天上课的时候阳光会很强烈，所以可以光明正大地戴着墨镜，这样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就可以顺便偷偷张望隔壁。隔壁班的老师称职许多，总是让他们练双人接力，李衍就总看到Alex跟一个卷头发的一组。

李衍忽然想起来：“我好像有印象…那张照片，我好像有印象。”

Alex说：“…你能怎么强迫我？”

Alex说：“当时手边没有纸，就写在照片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