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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他们比我强的地方在于他们会流眼泪，所以他们比较可怜比较弱势，你就会把自己的天枰倾斜向他们？”

“不！当然不是！卡兰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卡兰丰润的嘴唇扬起：“我也会哭，诺克斯，你想看吗？”

“……”

诺克斯心里嘀咕：卡兰会流眼泪？怕不是眼药水吧。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想抛弃谁。”所以别把我说的和个渣男似的，诺克斯抖抖耳朵，“我确实舍不得我父母，但是我也……不想让你难受。”

“卡兰你别这样……”太尖锐了，尖锐到好像他说错一句话，卡兰隐藏的刺就要突出来扎死自己和他人那样。

闻言卡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周身压迫的气场消退了不少。

他站起来坐到床边，将诺克斯揽进自己左肩，小心的避开了血迹，浅色的亚麻长发如同铂金丝线，却被黏腻的血液凝结成一缕缕，凑近了后更能嗅到扑鼻的腥味儿。

卡兰下巴搭在诺克斯柔软的发顶，感受着他不安的小耳朵，终究还是不舍得吓到他，叹口气说：“诺克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你做的梦可能是不是未来要发生的，而是已经发生的呢？”

诺克斯猛地抬头盯着卡兰的下巴，“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如果真的像是你说的那样，你变成黑豹也有一年多的时间成年，来到阿科纳斯也有三年。”卡兰垂下头和他对视。

“如果你当时受了致命伤一定会尽快治疗，而你也应该早就回到了本来的身体，但是你没有……”

“你隔了四年之久才梦见自己本来的身体要做手术……诺克斯你觉得可能吗？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怎么可能拖到现在治疗？”

“或许……你梦见的，是你曾经身体的最后的记忆……”

湖绿的双眼是一汪沉闷的潭水，淹没了诺克斯，让他心跳如雷无法呼吸，诺克斯耳朵里发出嗡鸣，模糊间他自己问了卡兰一句，“你、你什么意思？”

卡兰目光带上笑意，嘴角勾着，手指抚摸着诺克斯的脸侧。

张开嘴一句一顿的说：“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可能已经死了…诺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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