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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眼见沈知曦表情骤冷，心下有些慌乱，后悔得想咬掉自己舌头，赶紧解释：“我没有调查，我一直都知道他。我那些年......有关注过你的生活......”

沈知曦扯了下嘴角。

“不说了，不说了，陪妈吃个饭，”席孜沫率先动起筷子。

见沈知曦毫无反应，她微不几见叹了口气，低声道：“吃完我就走，好不好？”

片刻后沈知曦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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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孜沫果然如她所言吃完饭就走了，其实是不想走，但她也知道不走下次就再没法来了。

夜幕低沉，繁星万点下是灯火通明的城市，喧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是只有盛世大都会才能享受的光鲜与繁荣。

沈知曦心情有些烦躁，怎么压也压不下来。

有时候越不想遇见什么，偏偏就会一股脑全涌过来，打个人措手不及，不给做准备的时间。

早上黎落才问完自己是不是以前和他认识，下午就遇见他母亲，这么多年过去，白池筝的性子也没点儿变化，以前就想让自己当她儿子，现在......看起来更想了。

这边没消化完，那边席孜沫就主动提起了之前那些事，一波又一波回忆涌上来，都快把人淹没了。

沈知曦不知道一个人在窗边站了多久，突然想起了黎落的叮嘱，回到房间换了浴袍打算冲个热水澡。

刚走进卫生间，余光扫过镜子时，他又是一怔。

深色丝绸浴袍略有些大，衬得“黎落”那张清秀俊俏的脸愈发可人，金发刘海柔顺贴在额间，那双眼干净好似不含一分杂质，带了自己的情绪后显得有些淡漠。

沈知曦突然想起年少时黎落在一伙孩童中鹤立鸡群的傲气，和跟在自己屁股后边乖巧的模样，眨了下眼，完美模仿出这两种毫不沾关系却出现在同一人身上的神情。

他只盯着镜子里的“黎落”看了一秒就闭上眼，暗骂了自己一句畜生。

真是魔怔了。

沈知曦抬手一把扯开浴袍领口，捧了一把凉水浇在脸上，而后双手撑住台子，手背上青筋乍显，指节用力到泛白。

他俯下身子，微垂着头，深一口浅一口呼吸着。

这种，猝不及防就穿到了深爱那么多年的人身体里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沈知曦直接关了浴室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