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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贾琏道:“我们原想着戴权落网,他手底下的爪牙必然方寸大乱,若是此时,戴权余党得知皇长孙到荣国府走动,是否会铤而走险,掳劫殿下,刚开始,我们也不过是随意一试罢了。”阿曼听到这里,冷笑道:“这边是引蛇出洞?第一次有车经过督院街,不过是诱敌之计吧?本王可没上当。”贾琏笑道:“一条狗在同一个坑你多摔几次,也会记住了,你们多半不会对第一辆车动手,我们也猜到了。不过,前日定计的时候,我们并未想到你们有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聪明一些,所以当时我并未想到埋伏在北门外。还多亏皇长孙殿下提醒于草民。”皇长孙听到这里,自己也是一头雾水,问:“琏儿,我何时提醒你了?”贾琏一笑道:“现下和祖父对弈的时候。当时殿下执黑先行,殿下的一条大龙被白子困住,左冲右突,一时间没做成两眼,但祖父的白子虽然对黑棋大龙围追堵截,也拿黑棋没有办法,到了晚膳时候,并未分出胜负。但是有这盘棋的提醒,我和这位王爷的胜负便分出来了。”说着,贾琏朝阿曼一指。阿曼自己不会下棋,但也知道琴棋书画被汉人称为雅技,于是不屑道:“你们汉人成日间不知道生活艰辛,只知道玩物丧志。”贾琏没有理会阿曼,而是继续道:“正是因为殿下和祖父一场对弈,我想到了蛇无头不行。若是戴权当真是这一连串案子的背后主使,那么戴权落网之后,他留在京城的杀手们必会方寸大乱,然后势必会四散奔逃。但是自从戴权被捕那日,皇上就下令严查各处城门,却并未发现可疑之人出城。我观棋之后才察觉不对,之所以那些杀手们没有四下逃窜,是因为他们还有一个真正的头。所以方寸未乱。”阿曼又问:“这与你带人到北门外埋伏有何干系?”“自然大大有关系。若是蛇头是戴权,蛇头斩了之后,将蛇身抓回来剥皮抽筋也就完了。但是若是还有另一个蛇头,那么我们必须将另一个蛇头抓回来。五年前,北门外的菩提寺被灭,若是按常理推断,便会当人觉得戴权的余党再不敢轻易往北门方向去,所以,我偏去北门守株待兔。这位王爷你不久自投罗网了吗?”贾琏看着阿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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