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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男人越想脸色越冰冷。他极少出现后悔、慌张、祈求之类的情绪,总认为一切尽在掌握,没必要出现这样事情超出控制之后的负面想法。但自从遇到了陆永乐,这样的情况,就猝不及防地在他身上出现了一次又一次。回想起来,其实青年第一次被美工刀划伤的时候,闫钧就已经感受到了一些“因事情超出预想而愤怒”的情绪。但因为当时陆永乐受的伤比较轻微,所以闫钧的情绪也转瞬即逝,让他无所察觉。而后来陆永乐遭遇雪崩那次,是真的彻底激起了男人心底的那些不安情绪。当时的闫钧,看起来是最镇定的一个。可天知道在白雪冲击到陆永乐的时候,闫钧的脑子也像是被厚厚的白雪骤然覆盖了,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又好像有一口大钟在他的脑内猛地敲了一下,敲得他的脑中一片轰鸣之声,有几秒是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后来,即便闫钧亲手救起了陆永乐,即便男人亲手抢回了青年的呼吸、恢复了他的体温,但在青年真正醒来之前,男人心底的那些负面的、杂乱的情绪,就从没消失过。再后来,就是陆永乐居然碰到了那个擅自变成了血族的人,并且进行了一个回合的短暂交手。当时闫钧开车冲下停车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又慢了一步?为什么总是在该出现的时候迟到?!闫钧从不觉得,每次陆永乐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到现场的自己是尽责的。恰恰相反,他厌恶、甚至痛恨自己总是“迟到”。他教了青年一些书法、一些掌法、一些棍法,但是这些在真正的危险面前,毫无用处;他已经擅自做决定要每夜守在青年身边,但是青年真正遇到性命之危的时候,他居然还要驱车这么久才能赶到对方身边。简直本末倒置。“啧……”一种带着暴虐的焦躁情绪,罕见地在男人身上冒了出来,“混账……!”这骂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叫青年在节目结束后,再打电话给自己来接。分明应该是自己下班后,就过来等着才对。这么危险的时候,自己居然还信“嫌疑人不敢再大庭广众下发难”这种想法,如果陆永乐出事,自己就必须负全责……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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