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号角_分卷阅读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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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 (第3/3页)

遗憾注定像人的死亡那样不可避免而又顺理成章。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哪怕自家小爱豆顺利成团出道,一场开闸泄洪级别的抱头痛哭也是在所难免。旁观者尚且如此,亲身参与其中的当局者理应更加难以平复。

吴够自然是没有哭的,然而在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开始准备之前盘旋在脑中的那段鼓点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忘了那段节奏原来的样子。不只是那段节奏,心口好像也忽然有一块被一键删除了,剩下些代表透明的灰白格子。这种忽如其来的茫然很快像病毒一样往各个方向扩散开来,以至于当吴够坐到电脑面前时,他的大脑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

词也好,曲也好,原先在他脑中如同金工练习时的火花那样不断飞溅出来的灵感全部不知所踪,就连被吴够摸烂了vocaloid也处处透着陌生。一眨眼的时间,吴够便觉得什么东西开始坍塌了:先是一些边边角角,无伤大雅的零部件,再是些关键性的关节骨,到最后则是整个骨架。

于是他终于失去了创作的能力。

从退赛到现在,吴够有许许多多零碎的片段,有的被记录了下来,有的依然在脑中安静流转,剩下的那些则连一个都不曾拥有就消散干净了。如果说作品是孩子,又如果说把那些在作品成型之前的诞生的,细碎而又模糊的灵感不太恰当地称作胚胎,那么创作者本身就同时承担着孕育者和刽子手的角色。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哪一天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创作也算不上什么晴天霹雳。

反复堕胎的人落一个不孕不育的下场,那不叫天妒英才,顶多只能算是因果循环。吴够被自己奇奇怪怪的逻辑逗得想笑又没笑出来,最后只从嗓子眼抠出了一道诡异的声音。

才过去几个小时,吴够再一次合上了电脑,这次比上次从容了不少,甚至有些早知会有这么一天的坦然。地上躺着揉成团状的打印纸,吴够没注意,踩到其中一个,脚底板传来一阵毛毛的刺感。他也没在意,转身倒回床上,轻轻阖上了眼。

曾一度让他神经兮兮的梦魇一下子失去了威胁,吴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得着,但他觉得自己可以——他甚至觉得自己睡醒之后可以尝试出个门。他这样想着,生理上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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