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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泣不成声，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明明之前做梦都想逃离这里，现在他却不想走了，至少，至少季开阳给他解释之前...

他觉得心里好疼好疼，疼得呼吸都是痛的，嘴巴里充满了苦涩，真的好疼...

“宋远，走吧。”

江歌叹了一口气，将他拉起来：“我带你走，有我在，还不至于让你去求别人。”

“不！我不走！”宋远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江歌，求求你，你帮帮我，我要见他，你帮帮我，好不好？求你...”

病房里。

乔西靠在门口，沉默看着病床上早就泪流满面的季开阳：“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季开阳，真不明白，你这种人，也会为了所谓的爱情出生入死，呵，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见他，自己说清楚？”

“我怕我见了他，就不想放他走了。”季开阳哑着嗓子：“他值得更好的未来，而不是和一个残疾人过一辈子。”

“真是疯了。”

乔西还想讽刺两句，但看着季开阳狼狈的样子，那些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恨恨将拳头往墙壁上一砸：“你们这些破事，以后别让我知道！免得我看了生气！”

说完，乔西准备离开房间。

病房外，传来江歌着急的呼救。

“宋远！宋远你醒醒！来人！快来人！！”

“小远！”

季开阳猛地睁开眼睛，身体直直朝着床下跌了下来。

“季开阳！你是不是真疯了！”乔西红着眼睛，走过去，快速将季开阳扶起来。

对方却推开了他的手，声音嘶哑低沉：“你放手！”

“我不会放手的，季开阳，麻烦你认清楚现实！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嫌自己受的屈辱不够多吗？！他怎么骂你，怎么侮辱你的，你忘了？！”乔西冷笑起来：“我认识的那个季开阳，是高高在上的，不是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你醒醒吧！”

“我再说一遍，放手！”

季开阳双眼猩红，眼底只剩下冷意。

这一刻，乔西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

——哒！

寂静中，什么东西断开了。

乔西的手忽地，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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