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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麻利,剥完的鸡蛋还带着热气,被他塞到男人手里。“今日冬至。”他只说这么一句,盯着男人,用目光催促着他。鸡蛋的热气融化了手中的冰雪,男人张了张嘴,无声地吐出两个字:“知意。”佛陀知我意。知意性子活泼,全然不像出家人,没一会儿便坐不住了,跑进跑出,从佛堂里搬了一沓经书,想了想又添了个木鱼,抱着拿到院中。男人不进佛堂不剃度,却极有佛性,他的佛性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知意每每想起,都觉得这人上辈子应该是个和尚。男人的手法很熟练,木鱼声空明悠扬,令知意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两个人捧着经书,在雪中坐了一个下午。“这是第十个年头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已经十年了吗,男人长睫翕动,眉眼清澈通透,似有淡淡的怀念之意,他张了张嘴,语气纠结迟疑:“我……没有名字。”知意脑补了一连串悲惨经历,又在看到男人的脸时悉数推翻,十年时光,他从小娃娃长成少年郎,眼前之人却还是初见的模样,分毫未改。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那些都不重要。天色已晚,男人放下经书,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知意扯住了那雪白的僧袍,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把我的名字送给你。”你没有名字,我把我的名字送给你,小和尚的脸红彤彤的,男人愣了愣,眸中冰雪如遇暖阳,一点点消融,透着细细碎碎的清光,他掀起唇轻轻地笑了下:“我很喜欢,谢谢。”这是他第一次笑。月上空山,知意坐在院中,捂着脸慢慢笑起来。平静的岁月在知意十七岁时戛然而止,这是他认识男人的第十三年。帝王亲临,题字作诗,礼佛之风盛行,越来越多的人出家,原本寂静的寺庙也热闹起来,日日香客不绝。这日大雪,知意躲了闲,早早关上门,在佛堂里等着,等到经书念了好几遍,木鱼敲的节奏乱了套,要等的人才姗姗来迟。可不等知意出声,男人眉眼如刀锋,骤然闪过一道厉光,紧盯着院子一侧:“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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