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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很难相信,此处竟是金碧辉煌皇宫的一角。而能在后宫中不送声色安排这一切的人,自是不言而喻。白柏沉默了半晌,最后道:“先安排他去王府,找些婢子给他梳洗下,再叫个今日休沐的太医……备辆马车,朕也要去趟王府。”白柏身旁的大公公冯宁立刻派人着手起来。昔日最为机灵活泼的小儿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他才是最难辞其咎之人,但是皇后做的……未免太过。怒气、后悔与自责一齐涌上心头,更多的确是叹惋——若是白榆这些年跟他那些兄长一起念书,未尝不是瑚琏之器,如今却只成了个没用的傻子,还时常有疯癫之症。所谓的王府,其实是白柏登基之前,尚为王爷时的住所。现已闲置多年,只有零星的下人偶尔打扫。白柏路过府中庭院时,见昔日所栽榆树虽尚未成材,却已隐有参天之势,触景生情,他原本急促的步伐也随之慢了下来。待他到卧房时,屋中已燃起了熏香,烧着火炉取暖。淡雅的清香涤荡,驱散了自步入冷宫后便隐约围绕的腥馊味儿。白榆尚还晕着,已经被下人擦洗干净,换上了整洁的新衣。他蜷着身子缩在床榻中,还未干透的乌发埋在脸上,看不清面容。婢女正在榻边,捻着一缕发用木梳轻轻梳着,见白柏到了,又慌忙行礼,险些扯痛了昏迷中的白榆。白柏并未急着上前查看,他远远地瞧了几眼,在椅上落座。先前他满身脏污自是看不清楚,梳洗干净后,裸露出的腕手皆透着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正巧婢女捋起他颊上埋着的发,白柏又不免皱了下眉。面黄肌瘦。那衣衫卷在他身上,竟显得格外宽大。想必是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安太医这才姗姗来迟,给白柏行了礼后,便懂事地前去给榻上那位把……见他还蜷着身子,陛下又没有其他指示,想来应该不是不能碰的人,便将他放平了,这才摸出布枕,细细把着脉。诊脉后,安太医的脸色陡然差了许多,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才能不惊怒圣颜。白柏像是早有预料,他略一摆手:“无须顾忌朕,你直言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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