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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他又道：“你不必对我怀揣敌意。”

苏越泽扯唇笑笑：“谁知道呢。”

“你和陆裴彻底掰了？”他无意窥探二人的关系，但事关他自己的幸福大计，总忍不住问上一两句。

宋如深这才将目光挪向他，上下薄唇轻碰：“他有你这么个兄弟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下午临出发前，宋如深回自己家拾掇一番，黎琛逮到机会问苏越泽的近况。

毕竟朋友一场，对方消瘦得厉害，于情于理他都该问问。

苏越泽闻言只抿抿发白的唇，眸色复杂地看他一眼，抬起手想做些什么，又颓然放下。

“没什么，我只是在为我的任性追求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

黎琛不是根木头，心思通透得很，哪能不明白苏越泽话里的意思，又哪里不知道这代价绝非“微不足道”可言。

苏家是影评世家，宽泛说起来算是艺术世家，必然有些规矩，先前热播，第一期被各种拉cp，其中就有苏越泽和他的。

苏家人看到了会怎么想，怎么做，黎琛不难猜测一二。

这段时间苏越泽被扣在家里，不好过。

有些话确实该说清楚，尤其是他现在有了选择，黎琛想着。

“其实苏越泽，我……”他话头刚起，一只手便捂住了他的嘴。

苏越泽的笑容有几分虚弱勉强：“你不用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遇到些什么也与你无关。”

“你想说的必然是我不想听的，那就别为难我了，好吗，小琛？”

一路上黎琛都有些心不在焉，苏越泽是做出了些许妥协才能来找他，待上不长的一段时间。

他的态度很明确，而苏越泽的态度更坚决。

感情啊，最复杂的东西。

宋如深从镜子里看他，唇线抿直，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苏越泽在追求你，是吗。”

听上去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这是黎琛第一次回避宋如深的问题，但他的不回答恰恰也给了答案。

宋如深打转方向盘，稀松平常地说着：“我小时候和苏越泽他们几个玩过一段时间，知道他为什么叫‘苏狐狸’吗？因为足够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