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之敌_荒谬之敌 第4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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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谬之敌 第44节 (第3/6页)

血不留刃后被暴雨冲刷的明镜般的雪亮利器。

    但或许是报应,那些给予他容身之所的人却因过于惧怕他的能力与冷血,选择毁掉这把听话的刀。

    所以银成了谢敏。

    如今,谢敏听见有人再次呼唤他的名字。

    那个双字姓名。

    不复清醒的特工只依靠本能寻求欢愉,他像一头断裂理智的困兽,撕咬着最靠近自己的东西,所以他用牙齿摩擦着男人风衣角的布料,喉间压抑着沾满脆弱的尾音。

    硝烟信息素与银桂纠缠在一起,甜腻的味道隐有占据上风的迹象,它横冲直撞又蛮横无理,试图冲破镇压它的、那屹立不动的山峦。

    傅闻安轻轻笑了一声,他眯起眼,将手指在谢敏的唇角抹了一下。

    雨是咸的。

    当雨水从天空掉落到谢敏的脸上,他望着面前倒塌的房屋、断裂的警戒带、死去的人群。他拿着菜刀的手没有丝毫颤抖,视线微微垂下,最终落在他脚边被开膛破肚的一只死猫身上。

    他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这样的景象天天都在上演,在那些为冠冕堂皇宣扬世界和平的政客所忽略的角落,在那些沦为牺牲品的村落、集市、被称为无人区的荒山野岭。卡纽兰向来如此,肮脏的交易可以用人命填补掩盖,如商品一样的活物每天都在被贩卖,明码标价,卖给那些活在泡沫美梦里的平民或贵族。

    谢敏抬起眼,睫毛上的雨水滑落,他笨拙地蹲下来用刀刨了个小坑,雨水已经淹没了小坟墓,猫躺在里面,浑身泛着腐臭的气味。

    谢敏盖上土,没有哭。

    他只是觉得再也没有一只猫肯陪他在残破壁炉旁烤火了。

    男人像壁炉里迸裂燃烧的灼人火苗一般,谢敏模糊地想。

    他恢复了一点理智,那些光怪陆离的景象被撞碎又弥合,他想说服男人换个舒服的姿势,或者适当放缓动作听他讲点什么,但他的呼吸所牵扯的只是一声又一声短促的单音。外面似乎下雨了,谢敏能清晰地听见雨点拍打在车窗上的噼啪声,连绵成片,将世界笼罩在白茫茫的雨水气中。

    可车内的暖气源源不绝,舒缓着紧绷的神经和僵硬的骨骼,顺着尾椎向上,轻轻扑打在肩胛处。

    谢敏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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