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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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2页)

历看,你当然也会知道,我有一位,”秋槐走向春笙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几乎将求助写在脸上的女孩:“我有一位男朋友,他姓白。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呢?”

    出乎秋槐的意料,听到这话春笙推开了她,一溜烟跑走了。

    放学铃响起,秋槐站在窗边看着学生散去。安远有太多聪明人,有心人很容易便能打听出她这个吉祥物背靠着哪棵大树。有学生为了不沾染麻烦避着她,有学生想要解决麻烦来找她。来找她的学生每一个都是聪明人,每一个都是有心人。

    人们总以为安远泾渭分明的阶层会让那些特招生受尽折辱,然而来找秋槐的学生,没有一个是为了这类事求助。

    人们将一切精神奢侈品安放在成绩优异的特招生头上,期待他们有着浓烈的自尊心和反抗欲,来满足自己在生活中被讨伐得七零八落的窥伺心和说不出的憋屈。他们并不会去想,如果已经三四十岁的自己尚且需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那么还未成年的高中生又有什么能量去觉得不公呢?

    少年人的傲骨只存在于真正的少年人身上,愿意进安远的特招生,哪一个不是披着谋生皮的伥鬼,只盼着龙门开条缝,挤破了脑袋也要拽住成绩这根绳索脱离泥潭。安远学生的傲骨从来只长在那些矜贵的二代三代身上。

    如果有成年人为了资本手缝里的三瓜两枣卑躬屈膝,那家境贫困的学生为了病入膏肓的奶奶去跑腿怎么能算得了欺凌?毕竟少年人比资本家慷慨得多。

    如果有成年人为了不被辞退在酒桌上红的洋的白的都往肚子里灌,那戴上小丑面具谋求一份庇佑的学生怎么能算得上羞辱?毕竟少年人还怀有一丝温情。

    更何况,穷人的谩骂比富人的沉默廉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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