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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逃离 (第2/3页)
身子往后躲,却动弹不得。冰凉的小蛇不知何时顺着她的小腿爬上来,黏腻的刺骨体液在她皮肤上游走,而后盘旋在她的双乳。 近在咫尺的蛇信子就要舔上她的脸,白色的虫卵和青绿色的毛虫顺着大腿往腿心爬。 她的尖叫被堵塞在喉咙口,只留惊恐的眸子,那双手再次靠近她,悬停在她胸乳上方,两指一捏,爆裂的虫子浆液流淌到她白皙的乳,蛇信子嘬舔她的乳孔,刺痛的痒意,带起全身的恶心。 寒冷的黑夜中,姜枳渺陡然醒来,惊魂未定地呼哧呼哧喘息着,她缩了缩脚,害怕脚底会爬出新的蛇。只有四四方方的单人床,像棺材一样将她埋葬。 如果能死了就好了…… 全身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乳上滑腻一片,浓稠的白浆好像还在,永远也洗不掉,好想把它切下来,好想把全身的皮肤都剔除。 视线到处都是黑色的残影,挂着白的泛绿的汁液。等她打着手电筒,看到腿上流出温热的红色血液时,才终于看不见那些凝结的白色半固体。 幸好姜知淮没有没收她的小刀,她擦干净刀上的血迹,将它收回枕头下,重新躺回床板。 高三下学期,一开始还按照上学期的模样,只是黑板上多加了个的倒计时。到了五月,他们被通知高考延期,到七月初才高考——因为疫情。 其实对于姜枳渺来说,并没有特别多对于疫情的真实感受,只是寒暑假看着新闻播报,哪里地区又死亡了多少人,好像疫情离她很远,她被隔绝在学校这座密不透风的围城里。 学校采取全封闭管理,家长也不允许进来探望子女,到周六,他们只能隔着金属大门,传递物品,嘱托言语。 很难说这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学校是安全的,在一切危机和灾难面前,病毒也要为高考让路。 地理老师调侃,说自己还得跟着多工作一个月,他说他们这一届也挺艰难的,他记得上一次高考延期,还是汶川地震的时候,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这次居然被他们遇上了。 本来就是暗无天日的日子,得知延期后,姜枳渺更觉得苦海无涯。她像是被判决凌迟的死囚犯,日复一日在潮湿的牢笼里被虫子啃食全身。 在最后铡刀落下之前,她是求生不得,唯一解脱的只有死亡。 可是她的所有时间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在教学楼跳下去,太多人了,她怕引起慌乱,宿舍又在底楼,她没有机会。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用小刀,可它还不够长,不够锋利,她怕自己扎歪,没有立即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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