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 (第3/4页)
。你的话我句句都听,到郢都了就会实行。所以与我分别当夜,你可以免操劳我,更照料自己。”王随使者离去,剩下一名高八尺的壮汉,手捧水仙,模样滑稽。 长沙郡的驻兵被逗笑,想与桓繁露攀谈,目及其面色,吓一大跳,似乎楚王走,所有亲热都走,这才想起东海守原来是什么样的人,立刻司职守卫。 轻车过平原,带回一位国王。他从容,横穿郢都时像风。 王居脚下的民众说:“我君太慢,少女等了近半月。”楚王抱歉,拆分玉组佩送给众人,后来又抽掉发间的绦带。 他散发入宫,进殿时,第一眼就看见文鸢。 文鸢抱着白兔,正听楚宫人传授辨雌雄的方法:“扑朔迷离并不难人,将手放在兔腹,大概度量……” 她穿楚服,戴楚饰,已经与宫人相熟,却头一次遇见国君。 两人都发愣。 铜漏下水五刻,宫人先行备餐。楚王从他们中间过,轻声应着“辛苦”“久等”,来到文鸢面前。殿内闪烁,夔龙与云刻沦为背景,文鸢见识到以庞丽的宫殿做陪衬的王:她的亲哥哥。 “王兄。” 文鸢声音小,又埋着头,楚王不得不躬身。 “王——” “你叫什么名字?”他友善地笑。 “王殿下,楚王殿下,”文鸢张口结舌,下一刻清醒,连忙说出息再准备的化名,“我叫知岁。” “好名字,”楚王接过兔子,帮她拍拂袖口,“午饭吧,知岁,不早了。” 文鸢彻冷,仿佛回到还在飘雪的季冬月。 季冬月,息再告诉她:“不能让楚王知道你的身份。” 他们从灵飞出发,彼时距省中不到十里。车马走在雪上,留下两行深辙,给松鼠栖身。 “为什么?”文鸢少有回嘴的时刻。 看到息再挑眉,她才嗫嚅着解释:“楚王不知我的样貌,可他毕竟是我长兄,世上无二的男子。不告诉他,便没有可以告诉的人了。” 息再的表情耐人寻味。文鸢以为他生气。 但她退到车厢内,借雪耀眼的光,又能看清他的脸:有些落寞。 “我们有过承诺,你的命归我,”他用落寞的表情斥人,靠近一些,“按我说的做,不使自己的性命流失,就是你的守信。” 两人有过一次肌肤亲,一次唇齿的交融,彼此的呼吸重了,都能感应。当下文鸢垂眼,避开他的视线,却更紧张,目光恰好平视男子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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