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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19-23 (第12/20页)
不怀疑 她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涂抹那些忧伤的文字,好让自己散发出一股性冷淡的气息。 零二年圣诞节时,她给我寄来一只耳钉。礼尚往来,我不得不通过中国邮政给她 搞过去了一顶帽子。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两对便宜货大概刚抵上邮费。不过 吃亏的自然是我,那什么耳钉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戴啊。母亲要是知道,一 准把某只僭越的耳朵给扯下来。 出于节俭的美德,在闲置半年后,我郑重地把那枚硕大的宝石蓝耳钉转赠给 了陈瑶。于是后者的耳朵如期发炎。她恼火地询问原因,我当然如实相告。理所 当然,我获赠了一个大耳刮子,新女朋友也消失了一个月。但耳洞着实留了下来。 每次看到它,我心里都奇痒无比。有次我试着询问耳钉的下场,陈瑶立马绷紧了 小脸。她一拳夯在我胸口,甚至掐住我的脖子:「扔了扔了扔了,再提我就杀了 你!」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女朋友,凶悍得令人蛋疼菊紧。但她老也并非一无 是处。比如这个淫雨霏霏的周六下午,在局促的琴房搞起手风琴时,陈瑶就有种 说不出的美。我虚伪地夸赞了两句。她红红脸,翻了个白眼,抬起的右脚终究没 有踹下来。 像是为了证明空暇时间多得难以打发,我们总要隔三岔五地搞点排练。多是 翻唱,就那些流行民谣和土摇——许巍达达黑豹beyond,那些欧美金曲——红 辣椒老鹰皇后REM,偶尔也翻些涅磐和小妖精。并不能说纯属蛋疼——场子要 是找对了,多少还能拿点演出费。当然,原创也有,但曲风不一、良莠不齐,还 谈不上风格,说到底也没多大意思。各高校的所有玩票乐队大都这个德行。每年 4月日的柯本纪念演出就是一场文艺土鳖大阅兵。各路货色混杂其间,首当其 冲的目的自然是找个心仪的果子搞两炮。没有办法,庸俗的年代,谁都不该免俗。 我们也憋得太久了。 晚饭在驴肉馆解决。喝了点小酒,主唱大波又开始吹牛逼。他甩了甩长毛后 宣称:「同志们,不能这样下去了,高端的咱玩不来,好歹向音速青年靠拢吧。」 大伙闷头吃菜,连连称是。大波又说:「你听听李剑鸿,听听窦唯,听听美好药 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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