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2/3页)
猎猎吹起晾晒的床单。武成晚仰头,看到鸽子在昏黄天光中的影子,浓重,神秘。 陈萃两个拇指别着,手指做出翻飞的形态,给他比拟鸽子飞翔的方向。 “咻。”两片嘴唇一撅一闭,掀出音节。 武成晚低下视线来看他,他张大眼睛,手指舞的更快,古灵精怪。武成晚被生活挫在心房的褶皱纹理都要被他抚平了。他笑的不露牙齿,始终腼腆,凑到武成晚耳边说:“老北京的鸽子没那么大个儿,不会一个劲儿在上空盘旋,它们飞的好像在跳舞。” 武成晚乐了,问他:怎么分辨鸽子是不是在跳舞? 陈萃头一仰,耍赖道:“我不是鸽子我怎么知道,我给你抓一只鸽子问问吧。” 人于是跑到教堂门前,惊飞一群灰色的鸽。武成晚站在原地看着他笑,陈萃远远伸出手,要他过来。 教堂不是什么有名的建筑,但过往的人总络绎不绝。他俩都没选择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抬头看那个尖尖的顶,他说:像天线。 陈萃动也不动的观察,接道:“像避雷针。” 武成晚侧目看他,他说:“幸亏雷震子不是西方的神。” 武成晚笑着低头亲他柔软的嘴唇,他吓了一跳,四下环顾,嗫嚅着说:“乖乖,还有人过路呢。” 大抵是不在乎,武成晚低头亲实在了,才拉着要跳脚的陈萃往夕阳落下的河的另一边去。夕阳宛如沉入河里,零度以上的气温叫河流不再结薄薄的冰,流于河面的余晖泛起绸金色,黑暗压下来,兑出一种斑斓。 河水撞击防护栏的石壁,武成晚听到水滴负隅顽抗的动静。 他在河边发呆,风吹起他刚修剪过的发,东倒西歪的凌乱。陈萃眨也不眨的瞧他,觉着风把他吹的好看。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撞进陈萃发直的目光,问: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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