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争执 (第2/3页)



    “很明显的误会。”珀西说，“他清楚泰丝不是你的孩子，可还是忍不住要杀人。”

    尤兰达再度回想起那一瞬恐怖的压迫感，嗫嚅道，“……为什么会，洛里。”

    “或许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但我还是想告诉你。”珀西定定的看着她，“洛里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尤兰达大脑乱哄哄的。她看着脸色苍白的婴儿，又想到洛里柔弱的面容，半晌才说，“可是……”

    她根本说不出来有道理的话，可又下意识地想给洛里找出一丝解释。

    珀西看到那双不安的交叠在一起的手，沉默了一会儿，“尤兰达，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

    珀西的面色像往常缓和了一些，轻轻的说，“能听到这个答案真好。”

    他将逐渐平息的泰丝放回摇篮里，“在你的心目里洛里是很重要的，他陪你度过了一段不算短的日子，所以你把他当作家人一样看待，对吗。”

    尤兰达失落的点了点头。

    珀西松了一口气，“嗯，尤兰达一直很善良，我知道……再次遇到的时候我也真的很高兴。除了因为终于见到了喜欢的人，还因为我看得出，尽管经历了不少困难，但尤兰达一直生活在明亮的世界里。”

    尤兰达抬起眼睛，类似的话珀西曾经也说过，可那时她只以为是珀西对她的安慰。

    他继续说，“但这个世界上还很多光照不到的角落，那是最阴暗的人类生活的地方，没有一个灵魂是洁净的，他们贪婪，邪恶，背负的人命双手都数不清。”

    尤兰达看着珀西干净纯洁的神情，怔怔的说，“那种地方……”

    “嗯，我在那种地方待过一段时间。”珀西说，“听上去很糟糕吧，不过就算再扭曲的人类也无法完全心无芥蒂的面对同类的血液，哪怕只有一瞬，他们也会感到恐惧、空虚或是厌恶。”

    “……”尤兰达垂下头说，“没有人维持那里的秩序吗？”

    “那里有自己的一套内部规则。政府曾想要管辖那片地带，派遣了治安官和军队，可结局是变本加厉的犯罪，士兵们被轻易同化了，和帮派混在一起寻欢作乐。”

    “那治安官呢？”

    珀西平静的说，“被杀了。”

    “……”

    “他还很年轻，不到三十岁，接受过最高等的教育，怀着拯救黑暗的理想来到那里，结果被一个小混混用粒子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