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徒刑(论挨操心理学)_(一百一十五)旧案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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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一十五)旧案五 (第4/4页)

她有残疾。她之前一直以为她杵拐是因为跛,殊不知是整条左腿的残疾。

    “我真的反抗过,”傅瑜安终于开口,像是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往事,“代价是一条左腿。”

    整整叁层楼高,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下午刺目的阳光,下坠的风穿过她的身体。

    落地是浑身都被扭曲的痛。

    内脏出血,左腿骨折,她在火车上发了高烧,可这样也不敢停,怕被追上,直到列车员把她送去车站的急救室,勉强保命。

    到了北都才敢去医院,可是拖久了,哪怕治好,也留了病根,会不定时的隐隐作痛。

    以至于那天她跑进着火的实验室时,突然发作,险些被爆炸吞噬,醒来后永久失去了整条腿。

    她的腰部也受了损伤,右腿勉强保住,半边却爬满灼烧的疤痕,永不能复原。

    “你……”

    傅朝雨突然说不出话来,眉头紧锁,傅喻安静地望着她,忽然喃喃着,念出一段俄文。

    声音低沉而重,那样悲怆和沧桑。

    傅朝雨猛地一震,她知道这段俄文,甚至烂熟于心,因为她曾经不止一次的看过,读过,记过。

    在年少的时光里,贴在墙上,写在褪色小纸片上的这段俄文就是她对母亲所有的印象。

    那是一首小小的诗,意思是:

    理想啊,光芒万丈。

    我抬头仰望着它,遥不可及。

    我是无翼的笼中鸟,是绝望的扑火蛾。

    我向着耀眼的远方,

    哪怕粉身碎骨,魂死神灭,

    亦无悔。

    ……

    时间到,前来接应的警卫员和助手悄悄站在了门外,傅喻安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沉重,好像解脱。

    她装好假肢,走到门口时又回了头,目光深深地,含着傅朝雨似懂非懂的情绪。

    “朝雨,我在世俗和理想之间,选择了后者,即使重新来过,我也宁愿失去一条腿。”

    理想于她,重逾生命。

    “我会保住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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