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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尝到的都不过是一两片的零星，只够勉强回味，幸好，剩余的肉块切片，淋上调好的酱汁与蒜蓉再蒸熟，加上喷香的烤面包，也足够稍微缓解他们肚子里的亏空。当然，实际上大部分的人也只是浅尝即止，并不会真的跟侏儒大法师一样没脸没皮，现在也并非朵颐的时候——毕竟不过刚刚开始沉入地平。

    “很独特的手法，令人耳目一新……唇齿留香，学徒长阁下。”

    略微沙哑语声说出的溢美之词，让爱德华挑了挑眉毛，注意到眼前将自己隐藏在罩袍与兜帽之下的人影——没想到这位女士竟然也加入了那些分享的人群中，她手中甚至还拿着一张不知何处弄来的小盘和餐叉，而那面具上，灵活开阖的下颌，让她的品尝显然颇为尽兴。

    只不过对方现在的意图，爱德华倒是并不会意外的——即使只是猜测，那准确性也接近九成。

    “我听说，学徒长你已经收集到了大部分二环以下的法术，不知道我能不能，嗯，从你这里抄写一些？当然，我，嗯，可以付出一些您需要的报酬。”

    果不其然。

    放下手中的盘子，爱德华慢悠悠的用一块白巾抹了抹嘴角，再露出一个笑容——首席和学徒长其实并不是一个意思，后者的能够行使的权利，可要比象征意义更大的首席要多，对方显然故意混淆了其中分野，作为一个不算高明的维恭。不过，对于比起言辞更喜欢弯刀的克鲁罗德人来说，已算是极大地逢迎了吧。

    “学院图书馆之中的法术存量，远比我这个小小的学徒完善得多了，您又何必非要向我那点零星的记录呢？”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本应被拱卫的女孩，目光在那金属的面具，与汹涌的波涛间悄悄巡梭，但他却作出了个不动声色的回应。

    女子沉默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露出拒绝的态度。

    学院之中抄写法术的收费，在爱德华这样的穷人看来，自然极为高昂，但对于拥有一块领地提供资助的克鲁洛德人，还算不得什么大钱——只是狡猾的首席学徒说的话，其实根本跟事实相反，学院之中提供的法术数量，可并不是非常繁多，戏法和一二环的法术加起来，只有五六十个，而实际上，魔法流传至今已经经历了以万计数的岁月，人类现存的一环魔法，数量也要超过百种。

    于是相对来说，传闻之中，这位学徒长手里那本得自于某个高阶法师的魔法书，便更加全面，价值极大。

    只是在爱德华看来，价值又不是这样衡量——钱确实是好东西，不过这个世界与记忆中相差的太远，秩序并没有占据绝对的优势时，有很多东西，便不是能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