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被德国军官叔叔SP是种什么体验?_噩梦与朋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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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与朋友 (第2/4页)

下床。刚出内卧,一个身影朝他扑来,他接住人,将她向下滑的身板扶稳。

    胸前传来哭泣声。

    “不怕。”他将身边小灯打开,往下看时眉心皱了皱,“又不穿鞋。”一提腋下,让她踩着自己。

    他拍拍她,还是说:“不怕、不怕……”

    戈蒂不清醒,她哭的伤心,同样的梦,几乎伴随她数十年,如此真实的痛意,如此的身临其境,像有只手捅入心脏将它反复的碾碎,窒息的甚至想要呕吐。

    或许随着长大她已经笃定那是幼时的一段记忆,可她忘了。

    她只知她的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德国人。

    五岁以后,她的记忆是眼前的男人。

    戈蒂被宽大的外套包裹。这个气息令她心安许多,她紧紧抱着他,恨不得八抓鱼似的黏在人身上。

    “我要跟你睡……”那声音可怜,此刻无论说什么,都可以理直气壮,不必担心引人怀疑。

    “别胡说,”他将人扶开点距离,手探额,一手冷汗,深夜的嗓音低哑却异常温柔,“我陪你过去。”

    她脸上有泪痕,微光下一清二楚,此刻任性,重新扎进他怀里,用沉默逼人就范。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来吧,小鬼。”他微微弯腰,单臂一揽,她便稳稳坐他胸前,空出的手将大衣裹紧,走时不忘颠颠。

    “怎么半点没重。”也不长个儿,身高比同龄孩子差一大截,就算有种族差异也不应该啊……就这样还敢不喝牛奶!

    戈蒂下巴磕在坚硬的肩膀上,小小的脸蛋挂着两条泪痕,如小溪一般,可怜又可爱。

    老旧的地板吱吱低颤,走廊尽头有光,窗面有雾,模模糊糊间有白点飘落。

    她顿时睁大眼,      “……下雪了!”

    头发被揉了揉,

    “嘘,小点声……”

    ……

    毫无意外,第二天顶着双熊猫加蛤蟆眼。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气温一下变得更冷。她窝在被窝里不愿起,安娜对叫她用早餐这件事却锲而不舍。

    “我也是没办法呀,先生的意思是吃完早餐了再继续睡,再不起来,他要亲自上来啰。”

    安娜今年五十不到,一笑,胖胖的脸挤在一起,眼睛弯弯,亲切的不行。只有她们时,她通常说母语,带着浓郁的苏南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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