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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堕落（3）

    如果只是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梅斯本不会生出如此偏执的念头。

    讲述完了乔安娜误以为的第一次见面、发泄完了对同龄人路德维克的嫉妒，梅斯再次啄吻了乔安娜一口，才讲述起他们真正的第一次碰面。

    梅斯出生于一个虔诚信徒的家庭，自小接受着严苛的道德教育。

    他被教导着必须要忍痛将心爱的玩具送给来家里玩的其他小朋友、吃圣餐永远只能吃所有人挑剩下的那一份、哪怕是最后的打车钱也必须在马车出借给别人后用来买街边每一个报童手中的无用报纸……诸如此类，一切损己利人的教育。

    长大成人后的梅斯再回忆过去，终于意识到那是他的父母信教信得中了邪，但年幼时期的梅斯，心中还只有一个想法：

    凭什么？

    他经常听从父母的安排，在教会门口为那些只差一步就要沦落为奴隶的平民，提供最低限度的以工代赈。

    平民们可以在清扫教堂、搬运杂物、抄写圣典后，从他那里领取一些薪水和三日份的粮食。

    梅斯觉得那是无用功，因为来来回回他看见的都是些熟面孔，仿佛这份“补助”已经成了他们的固定工作。

    直到某一天，他被打脸了。

    那是一对兄妹，哥哥经常会来搬运货物、妹妹经常会来抄写圣典。他们礼貌地向梅斯提供工作一事表示感谢，并告诉梅斯，他们一个即将远行加入北境军、另一个则攒够了足够的学费就读中等学府。

    这是梅斯第一次收获平民的感激，以前见到的平民大多数都羡慕又鄙视着贵族的生活，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