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到底谁才是被需要那位 (第3/5页)
下脸红起来,如同触电似的扭开脸「你别动手动脚!」 「小武还是一样的害羞!」拓治爽朗地笑起来,惹得他困窘地匆匆吃光早餐,乒乒乓乓把东西收拾,逃亡似的绕过他往洗涤盘,避却他带笑意的注视。 从前开始,拓治就喜欢动手动脚。 间时摸摸他的头,揉揉他的后颈,把他当成娃娃一样抱在怀里,难过时蹭着他的脸说要补充能量。 对,像拓治这样乐天的人也有难过的时候。 第一次是拓治升大二的时候,一天他凭空出现在校门前等他,间话家常黏了他一整天,最后在离家不远的小公园紧紧抱着他,闷闷地说:「我失恋了。我女友……前女友劈腿我的好兄弟……」没了兄弟,也没了女人,就只有武。当时他对拓治说了些什么?是骂了那婊子与狗公,还是酸他没带眼识人,他都忘了。只记得那念头:没了兄弟,没了女人,就只有武一个了。 拓治就只属于他一个。 也就是那天,他才发现自己对拓治的感情在不知不觉间再也不单纯。 他开始手足无措,每每和拓治碰上变得更毒舌,更野蛮。可想而知,拓治只把他当成小朋友闹脾气看,夹着杀得死人的宠溺容纳着他。他一度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拓治强顏欢笑的样子,一度以为拓治根本不会有需要他的一天。 直到拓治的父亲去世,那是第二次,也就是最后一次他看见拓治为了谁悲慟失常。 从接到恶耗那天,拓治没很大的情绪反应「又不是第一次有亲人过世。」拓治讲得平淡,挺直腰板,一个人东奔西扑办好了葬礼,办得风风光光。面对他父亲的同事朋友、亲戚拍肩一声节哀顺变的安慰,他只微笑点头,机械式回应多谢关心,甚至连对他也是如此从容又生疏地微笑。 那些人见此,前脚一踏出会场,便碎碎念指责拓治没良心﹑没感情。但他知道不是这样的,拓治才不是没感情的人!每当他撞见那些背后讲拓治坏话﹑说拓治冷血的人,他都想去教训他一顿,但他知道不可以,不可以搞垮这葬礼,因为这是拓治这辈子最用心去做的一件事。 所以他忍下来,为了拓治他学会了忍耐。还有打点家里和拓治的日常,让拓治宽心将所有心力放在葬礼上,谁会想到当天受拓治照顾的小野猫,今天竟然可以回报过来。 他永远也没办法忘记守夜那一晚,拓治木无表情坐在走廊,出神看着庭园,月色拉长了他的影子,瘦弱又孤单。他禁不住上前,头一次主动从后抱住了拓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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