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桃夭的太子赘婿 第61节 (第3/4页)
他那个人面皮薄,最经不得人说他。 桃夭怕他恼羞成怒后又要骂自己,当时没敢跟他争,顺着他说是鸡叼进去的,背地里取笑他许久。 她想他没养过鸡,所以不知道鸡根本就不会叼东西,更何况还是那样沉的衣裳同书。 桃夭趴到地上伸手去掏柜底下,果然从里头掏出一大堆纸团同一堆极丑的草编蚂蚱。 她把一个个纸团抚平摊开在桌子上,才发现是七八张张废弃的字画。 画上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有时是她坐在窗前低头刺绣。 有时是她在啃跟一个同自己脸差不多的桃子。 有时是她趴在桌上睡觉,大把个脸埋进臂弯里,只露出半阖的眼眸。 她一张张看过去,其中一张少女趴在窗前同几个孩子说话的场景她最喜欢。 明明不过是水墨画,可隔着画她似乎能感觉到屋外夏日里格外热烈的阳光。 桃夭仔细想了想,好像是那日她见他被屋外的蝉吵得闹心,只好心疼地掏出几个铜板叫村子里的孩子去黏掉那些蝉。 这些画是几时画的?她竟一点不知晓。 她盯着那些画像看了许久,小心仔细地卷好然后同莲生哥哥的那幅画轴放在一块。 小白还在书房里撒欢,可再没能扒拉出同他有关的东西来。 桃夭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从一堆极丑的草编蚂蚱里挑了许久,才勉强挑出一只好看的来。 原来事事追求完美的先生也会有做不好的事情啊。 真是笨,既然想学,为何不问问她? 她又不会笑话他,她当初也是学了很久很久的。 看着看着,手里的蚂蚱也变得模糊起来,一滴泪从眼眶滑落,滴在那张写了词的宣纸上。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1】 桃夭盯着那首词看了许久突然捂着眼睛哭了。 她还是不懂这首词的意思,亦不晓得自己是在哭莲生哥哥还是哭先生,只晓得心底难过得很。 没关系,先生才走她哭一哭总是应该。 哪有人和离不哭的,就算真有她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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