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邪性回忆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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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尹脸上满是意外。

    此处虽然比急诊部好了许多，但还是人头攒动、嘈嘈杂杂的，所以只能见到程尹嘴巴一张一合的，却听不见她们交谈的具体内容。

    半晌儿过后，她们终于摆了摆手，错开身子各自离去了。但在看清那卷发女人模样的瞬间，莫俊义的表情骤变。

    “莫老师？”

    莫俊义因程尹的呼唤猛地回神。他并没有回话，而是转头看了看自己身侧，发现宋观潮早已不见了身影。在原地发愣的功夫，程尹推着吊瓶架走到了他面前。

    “是您送我来医院的？”程尹边说边摸向裤子口袋，后掏出了个布艺钱包，打开里头全是红票子，看起来至少也得有小一千，“你帮我垫了多少钱？”

    把手里的单子递给程尹后，莫俊义忍不住拐着弯儿地问道：“你零花钱挺多的啊，怎么平时不见你跑小卖部呢。”

    程尹低头算着钱，给莫俊义留了个头顶，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等到把钱数出来，她才小声说了句：“我欠人钱，攒着还呢。”

    想到程尹和刚才那女人交谈的场景，莫俊义没理由地烦躁。他莫名摆出了个教书匠谱子，语气实在算不得温和：“你个小姑娘家家能欠多少啊？这还不够还的？”

    但程尹只抿了抿嘴，并没有回话的意思。

    二人沉默之际，吊瓶不知不觉见了底，甚至隐约有了些血液上涌的迹象。

    莫俊义见状，连忙拉着架子往输液区走，程尹只能用小碎步跟上，一路上很是辛苦。

    护士拔针时忍不住说了莫俊义几句，说他没好好盯着。程尹看着他愈发黢黑的脸色，恨不得立马长双翅膀飞回家去，所以还没摁够五分钟，便匆忙离去了。

    等到她走没了影子，宋观潮才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基因这玩意儿怕是真有股子邪性。”

    “？”

    莫俊义喃喃出声，把宋观潮说得一头雾水。前者见他不知东西南北，便又补了句：“刚才和程尹说话那人你不记得了？”

    宋观潮努力回想那女人的模样，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变得很是难看，说话当然也没什么好语气：“都认识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