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隐_终章最初的相片(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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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最初的相片(十) (第2/3页)

国外独自生活,把属于自己的底片装在她赠给我的礼物中,只要想起她,我就会到街头去拍唱着歌,或表演着乐器的人,毕竟,去听正式的表演拍照是犯法的,我挥霍着自己的底片,因为我是如此想念。

    我也害怕,失忆的她是否也失去了促成她能力的初衷,一想到那纯白的相机,快门键上的符号或许哪天就会消失无踪,我便不由得感到寂寞。

    母亲寄给了我她养父母的资料,是一对渴望着孩子的平凡夫妇,据说他们为了她的失忆操碎了心,我私下寄信给了他们,希望他们可以顺其自然不要带她做治疗,虽然是能力造成的失忆,可难保是否会因为什么刺激而让她记起什么,毕竟记忆一直都在脑海深处,是「遗忘」,并不是「消除」。

    养父母接受了我的意见,因为我隐晦地说明了她的过去,而除了关于「人」的记忆,她的学习并没有受到影响,语言,文字表达等等都没有退化,就是忘记了每个跟自己有关的「人」。

    一切落定没多久我迎来了情绪低潮,在国外过了一段颓唐的日子,挥霍着底片,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在不知不觉间死于相机功能的反噬,我的相机与装在上头的底片,在那忘却一切的女孩手中,也许有天她会在有意无意间把它用完——这样也挺好的,人生就是如此,本非自己掌握。

    我把头发留长了些,还将它们染成银灰色,盖住因车祸而留下伤疤的后颈,每天无所事事地间晃,做着以前不曾做过的事,翘课,翘復健,喝酒,抽菸,穿耳洞,在街头挑起事端,我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在过,可是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阵子,我突然感到这个「最后」实在太漫长了。

    好空虚,我已然忘记了初衷,忘记了我给自己许下的期待,总有一天我和她能平凡地再会,平凡地回顾并释怀那些痛苦。

    我应该为这件事努力,但我忘了。

    这样的日子在有一天苏季清突然提议要跟我视讯的那天產生了改变,最开始他用小白板跟我说话,可我也忘了是讲到了什么,总之我回他了一句:没办法谁叫我就是残障听不见。

    他突然就收起了白板,开始自说自话,我根本看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抗议地表达了不满,可他只是继续说着,我几乎是被惹得想关掉视讯,他才又慢条斯理地把白板拿了出来。

    ——这就是你要的生活?给自己贴标籤,自暴自弃地宣称自己是听障?

    ——被动地等人配合你,认为每个人都会为了你学手语,用文字慢慢沟通?而且你甚至不愿意学手语!

    ——兄弟,你跟那些天生或很小就失去听力的人不同,你记得每个发音,说话的语调,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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