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怀璧其罪」 (第2/5页)
说习这『诡藏』之术的『沙兵』无非也就是借地势和阵更方便隐藏自己罢了,我只问你一句,这阵仗,比之当年的『曜芒阵』何如?」 说着温广山又不解地低下了头,眸光也显得十分困惑,喃喃起来,「莫非也真跟曜芒那群神出鬼没的人又能牵扯上了?不是说那个……」 「温广山!」 温广山无奈地笑了笑,终於是停止了自己同疯子一般自言自语的行径,默不作声地脱起了上衣,结实饱满的胸前确实有一块丑陋的结痂恶疤。 「你……」 莫酬风咽了口唾沫,「你该不会也是跟曜芒那群心术不正的人有所勾结,现如今是成了甚么药人尸人的……」 「不是。」 温广山将这身粗布灰衣又披回了身上。 仰头索性闷尽了这一壶酒。 侧目看了会儿窗外星夜无光的『月色正好』,他眸子渐渐垂了下来。 曾几何时,若有知心人相陪在侧,何时不是『月夜正好』,何处又不是『花好圆月』? 只可惜,正如现今唯剩手中浊酒一杯,徒映天上月影一轮。 喉头微哽了一番,他这才轻声道,「成絮他知道,我这人天生心偏了三寸。」 顿了顿,这男人忽又抬起头来,双眸如从前那般冲莫酬风笑弯,「以前是只有他知,现在,又多一个你了。」 莫酬风心下一惊。 暗骂自己非纠问甚么,如今多知道彼此的一条秘密,便为彼此又多加了一层莫须有的『桎梏』。 言之羁绊也可,只不过江湖豪侠嚒…… 虽有江湖义气,可同饮生杀仗义酒,却也怕同杯不同酌。 但若没羁绊呢,这肃寒黄昏下的浊酒独饮,这塞北狂雪下的禹禹独行,也都甚是没滋没味啊。 莫酬风忽然也轻「哈」了一声,笑盈盈的语气,竟有几分似了温广山的落拓。 所以说这世生而为人,比之蝼蚁宏壮几分,比之蜉蝣又清闲几轮? 转念间又想到温广山刚才跟他讲的第一件事。 说是来莫家酒楼寻自己的路上,他偶遇了一个青年人。 身着锦衣华服,光冲那软金锻色,怕是这普天之下也不见得有别的姓氏的人敢穿得起。 就算这漠北天高皇帝远,可贵在他苏家的手伸得也有够长,就是能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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