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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冷意叫我愣住,我却压根想不起这敌意的来源。 我的少年生涯何其荒芜,他就好像误闯花园的斑斓蝴蝶,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在追逐他。 顾珩的房间被安排在我隔壁,一连叁天始终静悄悄,空荡得令我有错觉,以为是黄粱一梦。 头一天,我特地起了大早准备与他偶遇,结果他始终没下楼,回笼觉醒来,张妈说他已经离家。 我不甘心,第二天十点才下楼,甚至还在楼梯假装系鞋带,却又被告知,他早在六点就出门,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第叁天亦是如此。 我忿忿摔上门,趴在书桌,见阳光跃动书页,就用手指去逐光,在秦先生送我的书上,有他的赠言。 他不来找我,无人查我的功课,日子亦十分无趣,我便倦怠下来,好不容易碰见两个同龄人,却是一个冰冷冷,一个真哑巴。 蓝天白云,夏季好风光,十五岁的坏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举着望远镜,我不禁哼起歌。 是上世纪的旧曲《茉莉花》,我与母亲最爱的一类花,院内最初的那一株还是我亲手种下,如今已郁郁葱葱。 圆圆的镜片中,茉莉花丛旁,两个人影立在那处,我“嚯”地起身,打开窗户,热浪扑面,那不正是我寻不到的两人。 少女的脸蛋被晒得红扑扑,手里捏了一支茉莉,窘迫地望着少年,她急急地打手语,将茉莉花插回花丛,神情看起来异常可怜。 少年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严苛,抿了下唇,眼神柔和下来,少女立马小心翼翼牵住他的衣角,摇了摇。 看着二人卿卿我我,我火冒叁丈,母亲的遗物岂容旁人随意糟蹋,噔噔噔跑去小院外,顾珩正将花插进泥土。 推开被晒得烫手的栅栏门,我站在他们身后,大声指责:“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顾珩缓缓站起,将林如意护在身后,风吹过他额前碎发,一双古井无波的眼嵌在昳丽面孔,不免让我恍神。 事实上我与他的两次交道都没占到便宜,尽管心中无底,但我仍然回瞪过去。 显然顾珩没把我放在眼里,转头与吓坏了的林如意说话,让她先回去,别晒着。 我站在火辣辣,如瀑布般的烈阳中,热汗直淌,奇怪而委屈的念头一闪而过,我想的是我也很热,为什么不叫我去阴凉处躲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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