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 第64节 (第3/4页)
他面上笑着,从大红酸枝福禄百宝嵌字画盒里,取出一幅米芾的真迹给江听白瞧。 江听白没有要收的意思,“我近来腻了这些,韩叔叔还自个儿留着吧。” 韩厘的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 江听白是专好书画的,在这上头钻研颇深,一笔字也是兼纳乾坤。 他抬手看了看表,“不早了,我下午还有个会。” 说完也不顾众人是什么表情,把茶盏往桌上一扔就走远了。 韩厘捧着字帖的手愣在原地老半天,刚才蒋玉轻那几句话已把他得罪了。 其实计较起来也没说什么。 这江家的势越来越大,倒是这江听白,气量反而不如前些年。一句悖逆都听不得,什么都要顺着他,稍不如意就甩脸子。 本来请他一次就难,现在还都给搞砸了。 蒋玉轻也犯难。 他以为像这样人家的公子哥儿,对家里联姻的夫人,拿的出两三分真心来都算难得。 没想到他这么在乎于祗,几句话就受不住了,话里大有警告他的意味在。 他想起他去看他的导师时。 老院长劝他放下,不要再自不量力打于祗的主意,还记得他说,“我在闻家的开业礼上,见着小于和她的先生了,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 蒋玉轻不大信,于祗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嫁谁她都认命,而且一定能当一个好太太。 这些演给外人看的东西,说明不了任何实质问题。 他对老院长说,“要是我没被于家赶走,到现在,也和于祗亲如夫妻了。” 老院长只是对他笑,继续摆弄着花草说,“人家是亲夫妻,可不是如夫妻。” 亲夫妻又怎么样?生了嫌隙照样离。 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于祗的人,江听白一个高门子弟,又是这样的目中无人,真的能给她想要的那份坚贞和长情?他们这群人,有几个是能守得住不乱来的,只要有一次。 只用一次。 蒋玉轻没理会韩厘的怒气,他当没听到,气定神闲地斟了一盏茶喝。 江听白赶回去的时候,萧铎一动不动守在门口,一整层楼都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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