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 第31节 (第3/4页)
这种感觉。 也不知是肉桂卷真好吃,还是因为龚序秋的出现。 她回国后就到处打听这个人,于祗一看照片,“这不就龚序秋?小时候我不是带你见过他吗?” 陈晼哎唷了一声,“原来是他呀,长大了这么正啊?” 于祗当时就劝了她,“不过他们家规矩大得吓死人,你还是别去招他,我怕你受了委屈没地儿伸冤。” 真叫她给说着了。 这几年的心酸涌了上来,怎么讨好那位龚夫人都是没用的,金银珠宝堆到人面前反被骂伧俗,该看不上她还是看不上。 陈晼早已经受够了这些,但那并不妨碍,她是真的迷恋过龚序秋。 她俯低身体,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daoder schatz”,龚序秋不可抑制地轻轻打了个摆子。 daoder schatz. 他教给陈晼的第一句德文,它在德语里是宝贝的意思。 龚序秋发狠地扣住她的颈骨,恨不得将她摁进自己的身体里,颤抖着咬住花瓣般柔软的嘴唇。 陈晼滚烫着双颊迎了上去,话语湮没在他温热的吻里。 “龚序秋,我讨厌你姓龚,好讨厌。” * 于祲进门就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闻元安。 她垂下来的一只手里,还紧紧攥着个riedel的勃艮第杯,于祲掰开她拿了出来。 这个动作把闻元安给惊醒,她察觉到杯子被人拿走时,轻声道:“要注意轻拿轻放,很贵的,我买不起几个了。” 喝高了也不忘勤俭持家,这个觉悟很好,有希望打赢这场持久仗。 于祲拍了拍她说,“小安,小安?” 闻元安含了七分醉意睁眼看他,比平时多了些浓烈妖冶的憨痴。 她以为自己做梦,梦里有个她的心上人,她拉过他的手道,“昭公十五年春,将禘于武公,戒百官。梓慎曰,禘之日,其有咎乎!吾见赤黑之祲,非祭祥也,丧氛也。” 她一字一句诵读古文时,有股子寻常姑娘难模仿得来的、雪沐松竹时摇风于山巅之感,于祲听得迷怔了半天。 闻元安又叹道,“所以你怎么会取这个祲字呢?不配你的品貌。” 于祲也不知她能不能听见,“是我外公取的,生我的时候天上乌云遮日,的确不是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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